无天日,时不时的有囚犯朝外边伸出手来哀声喊冤,只是不知,这哀求声中有几分真心,亦或是早便被这暗无天日的时光消磨地所剩无几。
云祁没有叫任何狱卒前来,只是带着华溪烟朝着前边走去,到最尾端的时候,身形一转,如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眼前豁然开朗。
云祁在一处牢房前边停下,华溪烟探头朝着里面看去,见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们伏案而坐,低头看着什么。
华溪烟抿唇,轻轻换了句:“父亲。”
华县令闻言转头,便见到了栏杆外的华溪烟。
这里的情况比华溪烟想象中好上太多,现在正是上午,阳光正从东方透过栅栏招进去,那牢房中不见阴暗,也没有那种刺鼻的发霉味道。
“烟儿来了。”华县令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土,走了过来。
有狱卒过来为华溪烟打开了门,接着便退了下去。
华溪烟走进去,见这不大的一间屋子内有一木床,上面铺着锦绣棉被,虽说很是简陋,但还是比那些个石床草席要好上许多。靠墙的地方有一木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基本野史杂谈,另外的地方有一张小小的石桌,似是用饭之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父亲可是还好?”
华县令点点头:“好的,好的,你也可以看到,哪还有囚犯有着这般待遇?”
说道“囚犯”二字的视乎,华溪烟声音中带了一分落寞与晦涩。
华溪烟眨眨眼,如水的明眸紧紧盯着华县令,轻声问道:“出事那天,父亲可知是有什么蹊跷?”
华县令摇摇头:“并没有,只是如先前监工那般,但是不知道为何却是出了这般事情。”
华县令言语中的落寞不光是对自己身陷囹圄的无奈与感叹,可是对那些无辜丧命的矿工的同情与唏嘘。
“难不成那日其它监工和矿工都没有什么反常?”华溪烟锲而不舍地问道。
华县令很是干脆地摇摇头:“在这里这些日子,我很是认真地思量了那日的经过,由人到物,没有任何反常。”
华溪烟一双黛眉紧紧凝起,想着难不成从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华县令也凝眉,继续深思着,目光却是在瞥到华溪烟身后的木栅栏时,恍然道:“我记起来了,那一日有两个很是面生的木匠从那矿工中离开,我当时以为是哪里出了问题过来修缮的,所以也便没有多问。”
“景山应当是有专业的匠人,而且父亲必定都见过,怎会从外边情人前来?”
“我也不知,但是当时工期紧张,所以我也没有多加注意。”华县令说着,语气中满是懊悔。
华溪烟思虑片刻,随机问道:“父亲可能将那二人的面容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