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玉春楼后最心疼的人,是她给了我们这些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的女子一个容身的居所,虽然这居所不见得光彩,但是这是她唯一能为我们做的了,她把她的全部都给了玉春楼,把她心血都给了我们。玉春楼中的女子时常会想,如果她们没有沦落青楼,日子将会怎么样,然而,单薄无依的女子需要一个依靠,而这个依靠全部都是她给的。
估计在这世上,面对紫堇还能认出来她不是青衣的,也寥寥无几了吧。
我强忍着眼泪,走过去扶起了老妈妈,她鬓角的白发,更多了。
“您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青衣在王府受了惊吓,性格发生一点变化,也是正常的。”我安慰她道。
“是呢,我也经常这么想,估计呀,是因为我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我也时常会想,若她真的不是青衣,那青衣能去哪呢?她的年纪那么小,又没有什么生存的技能,脸上还受了伤……唉……”老妈妈陪着笑脸,不住的叹息。其实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这里有一个青衣,能替玉春楼赚钱就好了,有她总比没她引起的混乱要小的多,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么过了,这个道理,老妈妈自然是懂的。
但是,她担心的,是真正的青衣的安危。我心里酸酸的,其实她曾经也这样担心过风吟吧,那时候的我还那么不懂事,认为她就是这一切的幕后刽子手。其实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为我们所有人着想,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投机辗转,用经历了大半辈子的经验,给我们的人生一个相对较好的归宿。
我此刻多么想告诉她,我就是青衣,我现在很好,但是我不能,如果我告诉她紫堇并不是真正的青衣,只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估计她的害怕程度会更高。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让她相信,紫堇就是青衣,让她不要再去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烦心了。
老鸨看到我脸上的悲伤和不忍,误以为是她的话惹得我不高兴了,男人本来就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而她却跟我唠叨了这么久。她回过神来连连道歉:“公子,对不住了,老身只是觉得公子很亲切,因此一时之间便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不该多嘴的,还望公子见谅……”
我摇摇头,对老妈妈说道:“不碍事的,如果你觉得本公子亲切,与本公子多说些话也无妨,估计这些事情,你也没处可以倾诉吧。”
老鸨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立刻就喜笑颜开,“公子真是好人呀!谢谢公子您能体量老身……这青衣到底是不是青衣,我还能找谁说去呢?唯一关心青衣的,估计也就只有夜凌寒夜大人了,而大人从上次送青衣回来,这是第一次来我这玉春楼,我这一肚子话也是憋了这么久,一个字都没处提说呀……”
我笑笑,安慰她道:“不碍事的。这青衣还是原来的青衣,只是受了惊吓,性情大变也说不定,老妈妈就不要多心了。”
“是是是,”老鸨笑着附和道:“难道公子您也是官府的人?青衣在四王府受伤的事情,您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