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倒有几颗斜生的果子树,只是不知大越的人会不会一直盯着崖底,他若出去极有可能会被发现。
离山的一处别院中,莲花开得正好,洁白如玉的花瓣上染上几许娇俏的粉红,更添了几分柔媚。莲花伫立在层层莲叶间,碧波荡起,与翠玉般的叶子交映在清水之上,别样风情。
雕花大床之上,床帘半遮半掩,里面的人儿若隐若现,一张清绝出尘的面容此刻已经褪去了全部的修饰,精致的眉眼在沉睡间亦动人心弦。
琴姝双眼轻颤,伴着阵阵清雅的莲香,一双清冷的眼眸幽幽张开。先是迷茫了一下,琴姝玉指按压着自己的脑袋,她好像是在和人聊天的,怎么会在这里?
环视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琴姝立马检查起自己的衣物,见没有一丝不妥,她才放下心来,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绣花鞋在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琴姝刚走到窗前,清亮的眼眸望着院内一片莲花池,便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她看向屏风的方向,果然,自琉璃屏风后走出一位女子。
来人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柳叶细眉,朱唇不点而红,身段婀娜多姿,肌肤白皙胜雪。纤纤玉手端一白玉碗,娇笑着走近琴姝的身边。
“琴姑娘醒了,喝些解酒汤吧,墨老的酒是有些烈了。”来人将手里的白玉碗放在中间的檀木圆桌上,媚眼含笑,望着琴姝。
琴姝澄澈的双眼扫过她,款款走到桌边,轻声道:“你是秦城外的那位婆婆?”
尹月人漫不经心的眼眸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琴姝,身形一闪来到琴姝身边,娇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说尹月人对自己最自信的便是她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如今却两次败在一个初涉江湖的深闺小姐手上,这让她有了些许的挫败感。当然,她更想知道的是,琴姝为何可以一眼就看穿她的易容术。
“眼神。”尹月人的靠近让琴姝有些不舒服,她轻轻地向后一挪,避开和尹月人的接触。
在秦城外的那一晚,尹月人在提及秦楼时,眼底难以遮盖的骄傲是一位普通的老妇人不应该有的,一个老妇人是不可能知道秦楼如此多的消息的。在西街,白亦行超出常人的气质和自信亦是一点。
“未曾想,暴露我的竟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尹月人见琴姝避开自己也不恼,自顾自地坐在桌前,一双细眉轻蹙,似有些懊恼。
见琴姝立在原地,又朝她盈盈一笑,柔声道:“琴姑娘且将这碗解酒汤喝了吧,省得一会儿又头疼了。”
琴姝寻了尹月人对面的位置坐下,凝视着尹月人,道:“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尹月人玉手扬,桌上的解酒汤一滴未撒,移在琴姝的面前,“尹月人,你可以叫我月人,我应当是比你要虚长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