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们手里提95式机枪,身着进口的防弹衣,带着防风眼镜,疯狂地射击着面前一批一批袭来的霜刺,霜刺向疯了似的扑向雇佣兵,丝毫不在乎死亡。很显然,这是一场疯子对疯子的战争,只有更强的人才能够取得胜利,失败的,尸首不全,只能惨死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上,无人问津,让风沙肆意地侵袭着尸体。
秃头李手提一米长的大砍刀,简单披了一件防弹衣,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似的疯狂挥砍着凶残的霜刺。墨黑色的血液优美地在空中舞蹈,溅落在他的衣物上。他眼神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野兽,没有一丝杂念,一点儿也不畏惧死亡,那坚毅的瞳孔只有一个字——杀!他背上的道道伤疤,都是英雄的奖章!没错,他们没有退路,只有杀死面前的障碍物,才能争取出一线生机!
太疯狂了!太现实了!
刀疤站在装甲车上,架着美国的M60E3,布满老茧的双手紧握着枪把,食指紧扣扳机,像疯子似的扫射着面前的霜刺,发出轻快的叫声。枪声大得就像陨石砸落在水泥地上,貌似耳膜已经出了些许血,就连帐篷里的叶毅也听得一清二楚。
霜刺貌似并没有畏惧,肆无忌惮地往前冲,霜刺的尸体横尸遍野,墨黑色的血液染黑了沙漠,无处不响起霜刺死亡时的哀嚎。它们锋利的獠牙裸露出来,撕咬着面前的雇佣兵,肉与血拌在一起,它的獠牙没有丝毫松懈,直戳进厚厚的防弹衣里,直到刺进骨髓深处,然后使劲地在沙漠拖扯,用爪子撕碎雇佣兵的衣物,抓破他的肚皮。那种痛楚,远胜于苦刑,伤口处逐渐感染,就像在肉与骨头的交际处塞进了一个刺骨的冰块,痛而寒冷着。直到枪林弹雨结束它那可恶的生命。有些承受不住的雇佣兵,干脆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最后他们的残缺的尸体曝晒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没有人记得他们是谁,他们的家人,连口棺材都没有看到,就死了千百年后,岁月不断的洗礼中,他们也被渐渐遗忘在历史上了。除了霜刺的獠牙,谁知道他是谁?在魔兽面前——生命,太脆弱,太渺小了
在阵地的另一边,整整齐齐的雇佣兵端庄地站成一个方阵,手提95式,蓄力待时。
于瀚海站在方阵的中间,清了清嗓子:“各位兄弟,你们都追随我多年了,我于某人也一直将你们当兄弟看待。今天呢,霜刺入侵,问问我们的机枪同意不同意!”
话语为落,齐刷刷地上弹声便响彻这支队伍。
“很好!这就是我要的态度,今天,我们不为别的,就为了活下去,他妈的也要和这该死的冰祀抗战到底!我们害怕死,但是死也要拉上只魔兽陪葬!”
“弟兄们,左边的帐篷便是武器库,把机枪和弹药带好,分发给大家。别吝啬子弹,今天我们就轰轰烈烈地和他们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