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在远处站着。
霍焰的病房,她此刻是进不去了,里面围满了人。
她来洗手间,才发现自己的脸上血迹还没清干净,用自来水冲了一下。
“哟,这不是向医生嘛!”
尖锐的讽刺声传来,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
廖文梅走进洗手间,看到向北也在里面,想当初她是多么高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不是一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向北“……”
“所以,话不要说得太满,一不小心就会打脸。可真响亮。”廖文梅踩着高跟鞋,脚步噌噌作响。
她得承受这样的嘲讽,得经得起别人的白眼。
她此刻很想抽根烟,来解一下她的愁绪,她在急诊大厅里坐着,直到天亮,龚建等人才出来。
“向医生,你怎么还在这?”龚建后面跟着两个士兵。
“不然,我该在哪。”
向北突然的冷漠和以往的那个人有点像,龚建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他没事了吧。”
“没事了。”
向北和龚建刚出门,就碰到匆匆跑进大厅的宋艺。
“宋艺,这儿呢?”龚建举着手招呼。
“人怎么样了啊。”她气喘吁吁的说着。
“人没事,就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在哪个病房呢?”
“818室。”
“得嘞。”宋艺看了一眼向北,匆匆跑向住院部。
“你跟她说的?”向北冷着脸问了一句。
“对啊。”
龚建看着向北冷漠的表情,觉着有点不对,又感觉不上来哪不对。
向北回部队值班。
贺翔问:“王医生孙女的那个事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我坦白和你说了,项目是做完了,但人体实验还没做,我不敢冒这危险。”
向北的坦白,贺翔理解,谁都不想做没把握的事。
“把你那位师兄约过来,能成吗?”
向北眉头微不可察的微蹙。
“我试试吧。”
当即向北就发邮件,问德国那边是否愿意过来,还暂未收到回复。
贺翔把她的假期调到初七。
假期一到,向北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公寓,公寓里,别人家都是张灯结彩的,就她家最冷清,一点喜庆也没有。
聂佐打了电话过来:“听说你今天已经休假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调查得很清楚。
“是。”
“妈说,晚上你回家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