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戳下去还不连老板娘都给扎死了。
我一边冲他摇摇头,一边蹑手蹑脚走过去,到跟前猛地伸手抱住了老板娘的腰,把前额贴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操!在这儿茅房叫做厕所!”
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一团黑雾从老板娘身体里挤了出来,迅速凝结成了老太太的模样。
老板刚看见我抱住他老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见到了老太太,立时吓呆了。
顾麻子的反应到底不够利索。老太太被我用狐涎摄魂印一磕,是从老板娘身前去的,他举着棺材钉从后边儿冲过来,还是慢了一步。
眼见老太太已经扑向了的老板,我赶紧把老板娘往旁边一推,跟着就要扑上去。
没想到老太太正准备奋身扑起,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咕咚’栽倒在地。
“天助我也,快上!”顾麻子见老太太无故跌倒,不由得喜出望外,抓着棺材钉纵身朝她身上扑去。
“哎哟我操!”顾麻子摔了个大马趴,老太太又不见了。
这时,我突然听到开门声,急忙把头转了过去。
何玲冲了进来,瞪着眼睛环顾一周,“她来过了?”
我点点头。
顾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身子抱怨:“妹子,你这回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何玲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摔在地上,“我在厕所里让障眼法给蒙了。”
地上丢的是一只红色的布鞋,尺码还不小,乍一看得有三十九、四十。
老板娘缓过神来,吓得扑进老板怀里哆嗦成一团。
原来刚才在厕所,老板娘进了格子间,何玲在外头等,没多会儿,另一间格子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红鞋的老太太拔脚就往窗口跑。
何玲追上去,想把她制住,没想到缠斗到最后,却发现那只是一只红色的布鞋所幻化出的幻象,而老板娘已经被红鞋老太上了身,来到了病房里。
我抓起顾麻子的右手,仔细查看他手指,“你刚才是不是偷工减料了?你的符根本就他妈不管用!”镇宅符不镇宅,三光无违符也烧了,可红鞋老太仍然说不见就不见了,只能说明麻子画的符有问题。
“我没有啊!真是用我的血画的!”顾麻子有点儿委屈。
突然,一声叫骂从床底下传出:“你个混蛋玩意儿,居然还想用老子的血画符!”
这下不但老板夫妇吓得差点儿掉下床,我和顾麻子也被吓得不轻,同时跳离了病床边。
床底下探出一个秃顶的脑袋,瞪着顾麻子说:“你那茅山镇宅符要真是用钉夫的血画的,怎么会不管用!”
看着从床下爬出来的何老头,我们全都傻眼了。
何老头瞪着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