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很是斯文的朝我点点头,“况老板好。”
“你好。”我点头回礼,“坐,咱吃点儿喝点儿。”
“那就吃点儿喝点儿。”来人虽然西装革履却没打领带,身材中等,举止文质彬彬,只是笑起来微微带着点邪气。
洪秀芳先前也被何玲带到了桌旁,老板夫妇看看她,再看看来人,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位朋友不爱说话,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吧。”我端起酒杯跟眼镜男碰了碰,双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酒一入口,我就忍不住向他脖子里看去,却并没有看到裂缝。
房间里日光灯大亮,也看不清他那淡淡的影子到底有没有脑袋。
顾麻子的表现很奇怪,不像我似的老是打量眼镜男,而是闷声不吭一杯又一杯的跟他喝酒。
眼镜男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也没见他身上有哪儿往外‘漏水’。
我和眼镜男喝了两杯,觉得没什么共同语言,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面色惨然的洪秀芳,忍不住一声长叹。见桌上有一只真空包装的符离集烧鸡,起身撕下一根鸡腿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吃饱喝足,该上路了。”眼镜男起身,再次向我点了点头,然后朝洪秀芳招了招手。
洪秀芳看了老板一眼,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阵,老板娘才哆嗦着带着哭音说:“那……那是……那是勾魂无常?”
“嫂子,别瞎想。还是那句老话,这几天,你们只当做了场噩梦,梦醒了,该咋过咋过就行了。”
老板点点头,端起酒杯跟我碰了碰,“我伤还没好,得在家歇两天,顺便陪陪你嫂子,你辛苦点儿,看好店里那几个油子。呵,其它的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顾麻子把酒杯凑了过来,跟我们一人碰了一下,自顾一仰脖子把二两白酒给干了。
“麻子,你今天怎么有点儿反常啊?五粮液比二锅头好喝吗?”我忍不住问。
顾麻子刚才喝的就不少,这会儿眼珠子发红,挑着大拇指指向门口,呲着腮帮子说:“况爷,你知道刚才那哥们儿是谁吗?”
我心说这个货肯定喝高了,我刚安慰完老板两口子,他他妈就来拆台了。
我翻了翻眼睛,把酒杯凑到嘴边儿,不打算接茬。
“他就是江南!”
“噗……”我刚灌进嘴里的五粮液喷了一桌。
江南,本名张全力,早年间因为家境贫寒,父母将他过继给了一户姓江的人家,改名江南。
之后,养父母带着他迁到了浙江的某个城市。
他有个哥哥,叫张全保。
关于焚尸工张全保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