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想要上前拦阻已经来不及了。
麻子顾不得起身,横下一脚蹬在章承天坐的椅子上,用力将他蹬翻在地。我和何玲同时起身,赶过去一左一右把孟桥拉住。
没想到孟桥虽然身带残疾,反应却出奇的快,之前用拐杖三角的一头去砸章承天,这会儿猛地把拐杖往回一收,包着橡胶的拐杖头就狠狠戳在了我的腰眼上。
剧痛钻心,我不得不松开他,捂着腰蹲在地上。
与此同时,孟桥从桌上抄起酒瓶,反手向何玲头上砸去。
我连忙伸手抓住他脚踝,用力一扯。
他本来就只有一只脚着力,另一只废腿拖着,被我一拉立刻失了重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砸向何玲的酒瓶虽然没收回,却失了准头,砸在了何玲的胳膊上。
“你打我干啥?”何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同时口音也变了,抢过没拍碎的酒瓶子照着孟桥脑门子上比划了比划,愤愤的往桌上一顿,瞪着眼说:“酒都还没喝呢,你撒啥酒疯啊?”
孟桥也不说话,“啊”的低吼一声,轮起拐杖自下而上往她脸门子砸去。
“你行了啊!有够没够?!”怒喝声中,‘何玲’一脚把轮到一半的拐杖踩回地上,再抬脚一踹,粗憨的木拐就断成了两截。
孟桥想再站起来,却被她努着腮帮子一只手掐着后脖颈子按在桌上按得死死的。
那头麻子刚把章承天拉起来,见状猛一吸气:“这……这是秀玲妹子吧?”
早在何玲口音一变我就知道,何玲‘跑了’,眼巴前的这个变成了何秀玲。
我揉着腰眼站起来,抽走孟桥手里的半截拐杖,还没开口,就听被按在桌上的孟桥声嘶力竭的喷着唾沫星子喊:“梦雯,杀了他!你快杀了他!”
喊声未落,也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不计其数的花蛾子,扬着粉尘扑棱着翅膀争先恐后的往灯管儿上扑,不一会儿就将屋里唯一的日光灯包裹的严严实实,光线透过蛾子的身体,变得微弱而诡异,屋里顿时昏暗一片,比起外面的光线着实强不了多少。
原本关着的大门陡地大开,伴随一阵阴冷的风,一身红衣的刘梦雯飘然而至。
刚站起来的章承天“嗷”的嚎了一嗓子,又瘫在了地上。
麻子拉不起来他,只好挡在他身前,从包里掏出一沓黄符举在手里:“刘梦雯,盗魂天工在此,有话好好说,别他妈找不痛快!”
刘梦雯冷冷一笑,斜眼看着我:“我说过,符保不住这对狗男女的。”
话音一落,她身上的红色大衣突然无风自动,像是斗篷般的扬了起来,无数只花蛾子从大衣下钻出,向麻子飞了过去。
“我操!”麻子毛骨悚然的尖叫一声,也顾不上管章承天了,扭身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