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紧蹙着眉头,看这样子就非常不淡定。
深入敌营过于轻易,还没计划好就先进来了,程诚也不晓得应该有啥子打算。
遂摇头。
左安叹了口气:“陛下,你动动脑筋吧,我这个谎恐怕只能让她消停不到半个月——这公孙城主真不是省油的灯,主要她好像还看上你了,肯定不可能放着你在这里待着。”
……越来越有祸世妖妃的感觉了。
“月亮山确实在令德城附近,也确实有一窝匪,但首领是否女匪,属下不清楚,因此只含糊说了匪女,中南距离虽远,司马家也确实有位时公子——但是他们家这次水灾也派了物资来,几乎是没有可能性的。”
“令德城每年发一次水灾,司马家不可能每年白送物资,发善心这种借口,戳穿开来,确实很简单。”
真的难为他了,这个侍卫急需涨工资。
然而,程诚想动脑筋,也不知道从哪里动起啊。
周边环境一概不知,就知道公孙令这位城主风评不好是个“老贼”、华东地区每年水患这两条消息,能想出个什么主意来?
程诚也很绝望啊。
这两人面面相觑,毫无办法的时候,反观离去的公孙令,却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拿着手下刚递上来的资料摩挲着,一边看资料,一边连连叹气。
如若公孙令现在还是三十多岁,肯定会为这位公子倾心,只可惜,她现在将近五十,年龄差距之大,着实没什么可能了。
对于那位属下的话,公孙令其实没有多少怀疑。
她作为令德城城主,清晰地知道中南司马家确实有这么一位空有芳名而无面目流传的美人时公子,并且也知道司马家家主打算近几年送他出来游历、找位好妻主的事情。
对上刚才这位司马公子的言行举止,都颇有大家之风,可能性很高。
月亮山那窝悍匪的存在,她其实早就想除掉了,只可惜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时机。
她丧夫之后,一直未曾续弦——虽说司马家的公子恐怕看不上她,但是至少有这么一个月的时间,还能尝试一下。
司马家的势力是正好的助力。
若她能在六十岁之前打上皇城,逼帝为后,到时候……倒也不是没有把这位时公子收入囊中的可能啊。
……若真是计,那也无妨。
有谁舍得,把如此美人拿出来做计设局?
公孙令是个俗人,自问是决计舍不得的,将心比心,她的对手们,恐怕也是一样……
她轻哼一声,继续摩挲着资料上司马时的名字。
听闻现任男帝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不知比起这位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