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最近上司的睡眠质量确实高得离谱。
所以在马车上睡死了也还是很有可能的。
左安往里走几步,轻轻推了推程诚的肩膀——这次尝试失败了,程诚并没能被成功推醒过来。
但他没叫醒程诚的同时,束缚着车厢的木门被推开了,外面的侍者们看到了这个动作。
一队人开始轮流试图叫醒程诚,但很可惜,尝试均未能成功……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过去半个时辰之后,从左安开头,开始使用各种医用手段,试图叫醒程诚。
左安看了看已经就位的车夫,手上用的力更大了些——很可惜,程诚跟昏过去了一样,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左安只得放弃了继续浪费时间拖延的想法,从程诚身边挪开,把离得最近的位置让给了下一个侍者。
这位侍者可能是懂医,所以二话不说一只手就探到了程诚的手腕上。
他皱着眉头,拿出了一卷看着就疼的金针。
左安感觉不太好,于是出声试图阻拦:“我家公子怕疼,能不使针吗?”
侍者也很为难:“随行的侍者,只有我一个是略通医术的……我善施针,若不施针,叫不醒公子,也不能和城主交代啊。”
这就尴尬了。
左安看了看他的表情,感觉这可能是件跟他的工资相关的事情,于是也就没敢阻拦——他一个连自己的工资都放不下的俗人,当然是没脸让别人放弃自己工资的啊。
“那,麻烦阁下动手轻点儿吧。”
他尽力了,希望醒来的陛下不要削他的工资。
左安看了看程诚,双手合拢,朝着他拜了两下充作祈祷。
侍者的金针在左安还没拜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刺了下去,动作很麻利,看着插到皮肤里的那部分,估计也不是很深——所以大概也不疼?
基本不懂医的左安一边寻思着一边把手分开了。
他刚把手撑到刚才坐的椅子上,肩膀上便传来了一阵厚重的压力,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一起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公子无事吧?”
这是公孙城主的声音!
左安一边惊惧,一边却又不敢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只是微耸了下肩便平静下来,果然,这点儿反应并没有被警惕。
另一边正在施针的侍者摇了摇头,把最后一根还留在程诚身上的金针收了回去:“城主,时公子的身体没有丝毫异样,但就是久叫不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那就让他睡吧。”
公孙令摆摆手,马车内的其他侍者便都意会走了出去,就剩下左安一个人杵在这里当电灯泡。
——左安其实并不想担当这个角色来着,但可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