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书闻言身子一震,如遭雷击。
他望着叶最,咬牙道。
“叶兄,你何出此言?我的仇人是无敌门,同你又有什么干系?况且要恨,我也只恨我自己。若非我武艺不精,早该叫无敌门血债血偿了!”
说着,他将叶最扶起。
叶最趁此机会,仔细打量傅玉书。这位翩翩公子哥英俊的外表下难掩心中苦闷,他眼圈发黑,神色憔悴。
“傅公子,你当真不怪我?”
叶最皱眉,忍不住又问道。
“怪你,怎么会?叶兄,我完全不怪你,反而还得感谢你为我报仇雪恨!”
傅玉书激动的一把抓住叶最的手,深情道:“叶兄,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杀死了无敌门两大护法以及数百门徒后,我都快高兴疯了!”
叶最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他退后几步,方才继续和傅玉书交谈。
两人聊得异常投机,待到太阳落山,叶最才被姐姐赶回房间休息。
今日是他养伤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他就要进入悔过阁思过了。
武当山的悔过阁,虽然有阁之名,实际上就是十数间偏远的石室。
石室中空空荡荡,除杂草外更无一物,平常进餐全由人专门送去。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便是武当的私立监狱!
不过,叶最对进入悔过阁待上三年并没有反感,倒不如说他还迫切希望如此。
之前与无敌门一战,他就发觉自己武功低微。倘若他当时就有掌门青松的实力,谁能拦得住他?
因此,他决定在以后的三年里苦练天蚕变,成为武当第一高手。
第二日,叶最在苍松、伦婉儿、傅玉书、云飞扬几人的相送下,进入悔过阁。
在这里,他独自度过了一个星期。七天中,他苦修天蚕变,终于踏入第四层。
而就在第七天夜晚,悔过阁外忽然来了一个叶最预料不到的人。
“掌门?”
青松朝叶最摆摆手,示意他禁言,而后环视四周一圈,方才走进叶最居住的石室。
石室中点着油灯,昏暗中,叶最看不清青松脸上的表情。
“叶最,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我命你来悔过阁的意义绝非惩罚你如此简单。”
说着,青松看了看远处漆黑深邃的夜空,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今我武当未来不容乐观,除了有无敌门这个外敌,更可怕的是后继无人。旁人只见我武当威风八面,却不知内里的艰辛。”
叶最漠然不言,他知道,除了上述两个从青松嘴里说出来的危机,武当还有一大祸端。
只是这祸端与父亲苍松有关,他不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