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惶惶不安,所以,才一狠心带着泱儿负荆请罪。”
闻言,陈飞恒有些惊疑:“大人如此的惧怕那王钦差,莫非心中有鬼?”
“这…………以防万一嘛!”张洵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张某心中自然是坦荡的,可就怕被一些别有心思的人给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要是那样的话,下官可就真的是太冤了啊!”
“哦!那王泽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
大人一向克己奉公,难道他还会随意的栽赃陷害不成?”陈飞恒显得有些气愤,似是在为张洵抱不平一般。
“也许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张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面色一整拱手告辞道:“大人,此事宜早不宜迟,下官这就去将那衡量登记田地的差事交接过来。”
“哈哈哈,好,张大人还是莫要太过劳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尽管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
陈飞恒笑着拱手将其送出了书房。
待张洵走后,陈飞恒回身坐在椅子上面色微沉。
见到陈飞恒如此,蒋家成有些不解。
“大人,您未免也太重视这个张洵了吧!”
从张洵一来凉州,陈飞恒简直就是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先不说派多少人日夜不停的死盯着张府,这张洵才一有动作,就直接方寸大乱。
说真的,跟了陈飞恒这么多年,蒋家成从未见过对方如此忐忑惶恐的模样。
不过就是一个被贬的尚书中司侍郎罢了,有必要这么害怕么!
听到蒋家成的疑惑,陈飞恒猛然回过了神,愣愣的看了蒋家成一眼。
“是啊,不过就是一个被贬的尚书中司侍郎罢了!”陈飞恒轻喃道:“呵,那可是玄侯呐……”
“什么?”蒋家成无比愕然的看着陈飞恒,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开始幻听了。
自家大人刚才说什么来着?
玄…………侯?
一字侯就算了,特么的还直接冠已国名,您确定您老人家说的是张洵?
“大人,您,您刚才说的玄侯……是张洵?”蒋家成不敢相信的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见蒋家成一脸震惊的模样,陈飞恒不由的摇头苦笑。
“是了,即便朝中大多数的老臣都渐渐的开始遗忘了,就更不要说是你们了。”
微微偏头,望着门外张洵离去的方向,陈飞恒悠悠的叹道:“那块被立在西域的碑,你可还记得?”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蒋家成低声轻喃。
无论什么时候,每当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之时,他都能从中感受到那股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感受到那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