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常年带来的屈辱感,更是因为在幼年起就深深藏在心中的伟大使命。
不久之后,节衣缩食的王母便将他送到了沛郡名儒陈参那里拜师
王莽舟车劳顿,终于赶到了千里之外的沛郡。
名儒陈参并非住在城中,而是一座山谷里,有不少弟子都如王莽一样远道而来前来拜师。
来到山谷口处,王莽向守在谷口的两名童子作揖道:“在下王莽,早已听闻陈先生之大名,今日特来拜师。”
两个童子对视一眼,旋即轻笑:“呵又一个来拜师的了,不过陈先生从不顾及门户高低,你若想留在此处听从陈先生的教诲,便在这里自筑房屋住下来便是。”
于是王莽便入山林中砍树建屋,数个日夜间竟就建起了一个小小的木屋,不过甚至丑陋,也只是众多木屋中之一罢了,因为还是众多前来拜师的儒生。
自那之后,王莽就在谷中住了下来,白天跟从众多儒生一起听名儒陈参讲解《礼经》,晚上借月光阅览经书,受教于圣人之言,冬天时甚至会受风寒光顾,裹着一张单薄的被子难以入眠。
每次差点被这样的艰辛打倒时,他便不由想起家中等着自己飞黄腾达的家人们,以及那注定会阵惊天下的伟大使命
他也曾多次斟酌过那面随身携带着的青铜素镜,可依旧找不到什么异状,似乎就是一面普通的还极其简陋的镜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王莽也渐渐见长,他戴高冠穿儒服,逐渐像是一名真正的儒生了。
一日,陈参正于树荫下讲解着《礼经》,数百弟子整齐跪坐,专心听讲。
“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
王莽本正专心听着,却忽地见到一个古怪的身影,他微微抬头去看,便见陈参头上的大树上,一个女孩子横躺在树枝上,她一身绿色曲裾,两侧宽袖直直垂下,嘴角微扬,精灵古怪的样子,嫣然笑着看着下方的儒生们。
王莽被她吸引了注意去,不过这一看,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的注视,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视线落在了这个看上去普通的儒生身上,两人视线就此交触,王莽微微张嘴,不知所然。那女孩儿忽地从树上折下了一根小小的枝丫,往王莽那边扔了过去,却是十分准确地落到了王莽头上。
“哎哟!”王莽吃痛地缩了缩脖子,却反而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因为此刻众儒生都屏息听讲,全场只有陈参的讲解声,王莽这一叫当即便打破了肃穆的气氛。
陈参微微皱眉,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汝为何大叫?”
“我、我”王莽隐约往陈参头上的树上瞧去,便见那女孩儿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