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不是只会说不会做的神灵,而是一个明明白白把价码摆出来的好人。”
这下子观世音菩萨是真的震惊了,原来这世上能有人无耻到这等地步?坑杀无辜,残害忠良,还自称是助人为乐的好人?
说到这里,宁衍回过头看向了已经默然良久的司马白雪:“学到了么?不管自己是真对还是真错,总之在别人面前自己就非得是对的。”
“弟子晓得了。”
观世音菩萨似乎也懒得再跟这个是非不分的家伙辩驳下去了:“既然镜施主坚决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便这样吧,因果自有定数,日后白雪自会明晓我等苦衷紫府宫主,你接下来是留在这里还是皈依我佛?”她最后一句摆明是对一直装怂沉默的紫府宫主说的了。
紧接着,紫府宫主竟是幽幽地响了起来,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些许苦涩:“貌似我也别无选择了,还望观音大士救在下一命吧。”
“如此甚好。”观世音菩萨将臂上鱼篮解了下来,轻轻一捞,那原本寄生在司马白雪身上的紫府宫主便来到了她身边,不过宁衍那藏在白纸下的眼瞳似乎在幽幽地盯着他似的,这让紫府宫主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当着观世音菩萨的面出手,幸好整个过程宁衍都一动不动。
宁衍缓缓道:“观音大士该是小心为上,此人可是与域外天魔有关。”
“镜施主莫需担心,贫僧自是晓得,或许我等比你更清楚域外天魔。”
宁衍只是冷笑,不应,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做不了什么。
待观音大士和紫府宫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边后,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兵士们都忍不住松了口气下来,随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卢循已死,余兵又被杀得差不多了,胜负早已注定。
“老师。”司马白雪持着大剑来到他面前,低着头,嗫喏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宁衍低头看着段段时间内已然有了不少变化的弟子,淡淡说道:“先离开此地吧。”
“是,老师。”
随着两人突然消失,南津河流上的战场缓缓恢复了方才的喧嚣,开始收拾剩下的手尾。
两人短时间内跨越了百里之外,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山岭处,司马白雪将大剑拄在一边跪了下来:“弟子无能,让老师丢脸了。”
“不,你做的很好,我以你为荣。”
司马白雪听了反而被吓了一跳,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老师了,是不是已经被观音大士替换成另一个人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假如这就是你的答案的话,我不会阻拦你的,我说过了,自己去想。”
被老师难得地夸奖了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司马白雪心里却满是悲戚,她低泣道:“老师,司马家真的没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