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
对于这个新的身份,他是既激动又害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露了馅,把自己的新生也给葬送了。
整了整衣衫,陈澈出了房间,抓起桌上的佩剑就冲了出去:“师父,师娘!”
眼泪随着声音一并流了出来,并不需要刻意掩饰,跟着身体本能走就行。通过读取记忆,他知道这个躯体叫杨殊,眼前中年人叫韩潇子,妇人叫宁羽姑,都是凝神期高手,也就是B级,因为触怒了某个宗门便逃到了这里,凭借不弱的实力创建了一个小门派。
“殊儿!”宁羽姑又惊又喜,如果杨殊出了意外的话,她可怎么向他死去的父母交代啊。
“慢着!”
忽然,韩潇子一阵厉喝,抽出佩剑便架在了陈澈的脖子上:“你究竟是谁?”
陈澈心中一凛,立马破口大骂道:“你这老道士发个什么神经?叫你一声师父还不乐意了?”
韩潇子顿时哈哈大笑,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转身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弟啊!”
杨殊的父亲是韩潇子和宁羽姑的师兄,当年为了保护他们逃走付出了生命代价,所以两人对杨殊心怀愧疚,从小到大都对他百依百顺,于是养成了杨殊口无遮拦的性格。
宁羽姑瞪了韩潇子一眼,柔声道:“来让师娘看看,没有什么暗伤吧!”
一提“暗伤”,陈澈的面色立马就变了,提起剑就往屋外冲:“妈了个巴子,这狗日的敢阴我!看老子不把他的狗头给剁下来!”
走到门口,陈澈又折了回来:“老道士,你有什么法宝借我用一下!”
韩潇子哑然失笑,取出一面镜子:“此为明镜台,为佛家宝器,可守灵台不为邪祟所侵,有……”
“得得得!唠叨那么多干嘛?”陈澈抢走了明镜台就溜出了门。
韩潇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天资不差,偏一副市井嘴脸,这可如何是好?”
宁羽姑安慰道:“殊儿自小就生活在这里,哪能向你一般酸腐?再说修行之路讲究一个顺天致性,如此洒脱豁达未必不能冲击大道。”
“希望吧!”韩潇子点头,拍了拍宁羽姑的手:“夫人先歇息去吧,我去看看殊儿的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夫君小心!”
……
走在大街,陈澈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没想到这年头当个业务员还要考演技。也幸亏这次代陈鸣夺舍,否则以他的性格,当时就把头低下去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江映月的忧伤。因为人后天养成的行为习惯都深深刻在了身体中,灵魂主观能动性纵然强,也要遭遇极其激烈的反抗。不过也好,代入感的问题解决了,只要顺着身体本能走就基本不会露馅。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