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都开车去了郭大爷家里。郭大爷的老伴是一个微胖的农村妇女,待人很是热情。晚上做了一大锅的挂面疙瘩汤,还不住的一勺一勺往我们刚空了碗里舀。吃的四眼那厮肚皮溜圆,趴都趴不下。夜晚,我四眼和小米都睡在了一个炕上。小米的个性大大咧咧的,和我们倒没什么避讳。我躺在了农家的土炕上,由于怀着心事到了半夜才勉强在四眼那震天响的呼噜声中睡着。
清早。
“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个瓮声瓮气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了。我揉了揉眼睛,告别了半昏迷状态拉开了这间窑洞的木头门。看见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郭老汉的身边急急忙忙的说了些什么,而郭老汉听了以后脸上蹙成了一团,不住的在吧嘀吧嘀的抽着烟。这中年男子我昨天在郭老汉家见过的,就是郭老汉的儿子叫郭铁柱。
我感觉到郭老汉的神情很是不对劲,快步上前问道:“郭大爷,怎么了?”
郭老汉微微抬了抬眼,仍旧抽着烟道:“王三,昨天晚上死了!整个身子化了一大半,骨头都露出来了。把王三的婆娘都吓疯了!”
我听到后,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王三死了,还是这么诡异的死法,也就是说郭老汉的所说的话全都应验了。心里存在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想到全身的皮肉都在你活着的时候就烂掉,不禁感到毛骨悚然。此时我的心中就像压了块大石头,再也喘不过气来了。
“那我们把鼎再埋回去是不是就能保住命。”我依旧不死心,试探性的问道。
郭老汉没有回答,还是默默地抽着烟。而在他一旁的铁柱却瓮声瓮气的回答道:“你说挖出来的那个龙王爷的宝贝啊。早没影儿了!王三死了以后,就有人过去看去了,拉开帆布就一个土疙瘩!”
完了,没希望了!我们三个也许也会化成一团白骨,然后出现在其他人的报道中。想起来觉得还有一丝好笑。但是让我困惑的是,为什么王三当天晚上就死了,而我们现在还没事。我们到底还能活到什么时候?
此时,我们睡得那间窑洞的门开了。小米撅着嘴对我抱怨道:“韩大,这屋里不知道有什么虫子昨天晚上把我给叮了。你看,都肿了这么一大片!”
四眼刚戴上他那副没镜片在眼镜,也不住的抱怨道:“就是!我从来都不招虫子咬的,昨天晚上邪了门了。什么虫子敢在爷身上下嘴!”
我仔细看了看两个人伸出的左臂,上面是一片紫红的瘢痕。但是,我仔细观察上面没有血孔或者蜕皮的现象。一般被蚊子或者其他的虫子咬了,肿起来的部位上面应该是有虫子口器叮过的痕迹的。没有就说明不是被虫子叮的,而是内部因素。比如像皮肤过敏或者发炎等病症。
郭老汉却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