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放着着一座香炉,香炉中c着几柱香,几缕烟正袅袅生气,在正中挂着的那幅张角画像的头上盘旋,环绕。
“我也去吧!”妻子望了那正在熟睡的孩子一眼,突然重重说道,提起了放在墙角的镰刀,走到了丈夫身边。
“爸爸妈妈,你们去哪里?”熟睡的孩子听见响动,睁开了仍然朦胧的双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双亲,显得十分迷惑。妻子慈祥的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馍馍,仍带着一点温热,但其实上,这个馍馍已经硬到不能再硬了。
将这个家里仅存的食物放在床头,妻子摸了摸儿子的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她轻声说道:“狗娃,你好好睡着,饿了就吃馍馍,先用口水含软了再再吃,渴了就喝点水。我们晚点回来。”
说完,把那明显薄如布的棉被往自己儿子身上提了提,又捋得平整了,妻子这才起身走到了门口。两人不舍的望了儿子一眼,丈夫用另一手宽阔的臂膀抱着妻子,一手拿着锄头,两个人在晨光触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抬起发硬的脚,在腹中饥饿没有减轻的时候,离开了。
城北的老王,喝下了锅中的米粥,那是最后几十粒米,他清楚的数了几遍,正好四十粒。添加了一瓢子水后,经过了等待,老王终于吃上了这一顿,在三天中,唯一算是饭的饭。先喝了三口粥水,舒服的呻吟一声,老王一口将这稀得不能再稀的稀粥吃下肚子,满意的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将沾在嘴角的那粒米纳进了嘴里。
老王又用舌头,在破锅里面****锅底残余的几粒米,做完这一切后,他摸了摸用水装得滚圆的肚子,全身恢复了一丁点力气。提着破锅,老王坚定的走出这一半暴露在天空之下的破房子,老眼望着蓝色满天,金黄的阳光照耀,落下了几滴浑浊的泪水。
“黄天,黄天”喊着这一个词语,他提着这一个破铁锅,离开了和铁锅同样破烂,不像是家的家。
“倾城,倾城之乱啊。”
男子看着窗外平静,却不平静的街道,叹了一声。街道上,小商小贩们,收起了摊位,和那些提着农具的农民们一般,走向了县衙。
小孩,青年,老人,男人,女人,各个年龄段都有,他们眼中,没有半分畏惧,踏着坚定的脚步,看着那发黄的天,呐喊着,冲进了县衙。拿着简单,随处可见的武器,他们和那些顽固的衙役混战起来。混战里面,老王趁着人多,在衙役不小心的时候,拿着铁锅给了两名衙役后脑勺几下。看着原本作威作福的衙役痛叫一声,脑袋上流满了血倒在地上,那原本赖以为生的破锅凹了一大块,老王没有半点可惜,反而有种畅快,充满着老旧的身躯,让他全身充满了力量!
使劲用着铁锅,朝一个衙役的头上盖了下去,锅底破了,纳进了衙役的脑袋,使他的头就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