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主的手臂轻轻笑了笑。
“我并不是要杀死你,而是摧毁。”
云霆的青釭剑刺出,已经无法用眼睛抓住的这一剑轻巧的穿过战狂那散乱的长发,剑尖轻巧的从那最尖锐的部分刺进,一滴汗珠被从中剖分成了两半。最后剑刃悬停在战狂的脖颈边,离那脆弱的皮肤只有一根发丝的距离,只要稍稍的挪动,甚至不用使用力量,只需要移动青釭剑就可以将战狂给一分为二,尸首分离。
云霆收回了战狂,他并不想杀死战狂,至少也要将其摧毁才会选择杀死他。
“你知道的吧?现在我仍然是被八大世家通缉着的人呢。你也知道,那些死了的人,每一个最后死后的模样都是绝望而无助的吧?”云霆的手伸出,手指轻弹青釭剑与他的指甲快速碰撞,发出了一声声细密的叮当声。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唯一错误的,就是他们竟敢嘲笑语儿,竟然诽谤她啊!”
“或许你们以为总有一天我能够被打倒,或许你以为你经过不懈的锻炼就能够超越我,只是你永远都无法明白,最深切的绝望与悲哀,就是当美梦从来都未曾来到,恶梦已无法使你恐惧的时候,那种一切俱空的感觉啊!”
“所以,请让我将你摧毁掉吧!哈哈……”随着云霆的笑声落下,他再次出现在了战狂的面前,青釭剑斩落,向着五岳剑那宽厚的剑身斩落,并不在乎那没有被防御到的战狂的部分身体。
他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不管青釭剑从哪个位置斩落,最后向着的都是最初的那一个位置。如他此时的疯狂,云霆就是要将这个部分,将五岳剑的剑身给硬生生的撕裂,将这柄剑,连同战狂一起毁去。
如果说当初在洛阳长街上,北部都尉官署中,被践踏的是战狂的头与脸面的话,那么现在云霆要践踏的便是他重新立起来的脊梁,与他的剑。
“铛铛铛……”一连串仿佛铁匠在锻造武器时所发出的打铁声,现在场上只剩下了一个移动的身影,与一个岿然不动的人。战狂仿佛礁石一般,在面对着云霆这个大浪的拍打,也像是铁匠手下的那块打铁石一般,不断的面对的铁匠的拍打。
可能,可能会有人以为他还有反击的机会的吧?战狂满心的苦涩,他喉间其实已经有隐隐要涌出的腥甜液体,但是却被胸腹间的一口气给压制着,否则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手,也不再是当初的单手持剑,而是双手,两只手紧握着五岳剑,臂肌处却在跳动,抽搐,被紧紧绷住成了一根弦。
原来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是这么他啊。战狂心中叹息,双腿却牢牢的抓住了脚下的土地,他不愿退后,也不能退后。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那么……对不起。”伴随着金铁交加的声音,沉默间,战狂开口。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