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之后,他们就毫不犹豫的实行了杀俘的策略,将俘虏全部坑杀。在一路上,前来广宗的路上的时候,所遇到的黄巾贼军,也是如此的处理办法。
所以,还有什么好疑问的么?朱儁对着皇甫嵩投去了不解的目光,至少在这一路上,将俘虏给杀掉的命令下达的时候,皇甫嵩也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啊。
“不。不是这个。”皇甫嵩缓缓摇头,那个时候与这个时候不同,颖川战场只是颖川战场,而他们现在的是广宗战场,聚集着数量庞大的黄巾贼军,可以说,现在的黄巾贼军主力,全部都在这里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继续开口道:“如果还继续杀俘的话,只怕是弹压的力度不够啊。”
“力度不够?”朱儁轻轻哼了一声。
“只要他们把手中的兵器放下,那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了,到那时候,他们后悔还来得及么?”朱儁并没有任何对于所思所想生出的愧疚,对于那些黄巾贼军,更没有要讲究信义的想法。
只要那些黄巾贼军将手中的兵器放下,到时候还不是任他们拿捏?只需要将其牢牢的管束住,分别看守,那就不会有问题。再以种种任务,将俘虏押解到其他地方的理由,将这些俘虏一批批的解决掉。就算最后剩余的俘虏有所醒悟了,也已经来不及了,等待他们的,也就只有全部死亡的结局!
“是啊。这样是很简单。可是公伟,你有想过其他州县的黄巾贼军么?只要他们知道投降无望,那就会继续反抗,疯狂的发泄内心中暴虐的欲望,到那时候,可能平息下去的叛乱,又会重新燃烧起来!”
“这……”朱儁一愣,才知道皇甫嵩说的并不是眼前广宗战场,他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以后。
“到那个时候还有得我们选择么?”卢植的手指敲击着案桌,看着案桌上摆放的水碗当中的清水回荡起了波纹,一圈又一圈的回荡着,彼此交织,即使泯灭,却也重新又小的波纹出现。即使是最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也在很久之后,碗中的水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他们真的想得久远,要彻底将这次叛乱永远的终结。只怕,也只是他们想的而已,这世间太多的事情不由得人去掌握,实在是有时候就连他都觉得可笑。
卢植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有一些疲惫,这样的生活,实在不适合他。也就只有昔日在涿郡讲学之时,那种生活值得他去回味。
“只怕,朝中诸公不会同意,陛下也不会同意。所以,我们只需要将眼前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卢植的言语中透出了一丝无奈。
夜色,就在几个人的谈论,以及继续沉默当中越渐的深沉。时间到了一更,又到了两更,直到,最终距离四更的时分越加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