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欣赏这样的想法。
里昂先生沉默片刻,又开口说了句:“还有烟。”
“成交!!”
不过沃纳夫人又说,威兹曼家可不养闲人,所以他必须有个职位,尽心尽力地为威兹曼家服务。
在莫里斯被赶出家门后,家里正好缺了个司机,但当她见识过里昂先生上车就把油门踩足往墙上开后,就再也没提出让他做司机这件事。
最后还是帕翠莎说让里昂先生保护克罗蒂雅和阿道夫就足够了,因为威兹曼家没有比他们俩更宝贵的财富。
“那就麻烦先生帮我保护克罗蒂雅和阿道夫了。”
江九幺看着帕翠莎的笑颜,她确实感受到了母亲给予的爱,而对她跟阿道夫而言,他们的母亲才是威兹曼家的珍宝。
哪怕面对外界的重压或是狂热分子的枪口,她都没有放弃米克婶婶一家,无论是诺诺,还是提姆,在那晚后仍然留在威兹曼家。
国内的反犹行为越演越烈,帕翠莎却仍然守着最后一份善良。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一旦离开威兹曼家,在整个德国都不会有人再雇佣身为犹太人的他们,而失去了物资,等待着他们的结局只可能是在饥寒交迫中死亡。
那之后,日子稍许恢复了些平静,而1934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
希特勒上台后的政、治改变被隔绝在了威兹曼家的围墙之外。费迪南德曾发来电报,表示他在部队没有收到影响,而希特勒意外对他当年与威廉·格勒纳留下的军需计划非常感兴趣。
江九幺继续高中最后一年的学业,虽然有着导师的推荐,但以她十五岁的年龄想顺利入学柏林工业大学这样的高等学府,她必须得完成个漂亮的课题,在导师的推荐下,她成为威廉皇家化学研究所放射性研究室主任哈恩的助手兼学生,开始着手研究天然放射性同位素。
在这个“核”这个于战争而言特别恐怖的字眼尚未普及的年代,江九幺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站上了毁天灭地的舞台。
学术的研究苦熬乏味,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她一直窝在实验室里反反复复地做着相同的实验,每一数值的微妙差异都可能带来不同的结果。
这天也一样,她顶着个鸡窝头从学校的实验室出来,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她急需回家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晚上十点,这个时间学校早没人了,只有几处实验室有灯光透出,与路灯一起点亮她走向校门的这段路。
虽然已经入春,但柏林的气候仍未回暖,寒风萧瑟,吹得路边的树木枝叶沙沙作响。
江九幺裹紧了大衣,她在离开实验室前忘记给家里打电话派车来接,这可真是个要命的失误。
在一段路灯不明的小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