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葬礼 2（2 / 2）

比我还晚出产三个月，父亲为她花出去两个亿你懂吗？不是精子，是美金，两个亿美金！”

“哇，折合成铁骨币，四舍五入就是十个亿呀！”阿森又一次不屑地咧嘴讪笑：“恭喜恭喜，十亿元打了水漂，生产出来个残次品——没办法，科学研究呢就是这么回事，成功那是命好，失败才是命运，听说卡奥斯城还有科学家跳楼自杀的呢，看开点儿。”

对赛文而言，这个玩笑实在有点过头了，如果认为妹妹是“残次品”，是仅有三级智能的“东西”，那么他不仅仅是在这座城市就真的举目无亲，在已知的文明世界里，也是近乎于孤家寡人了。

“……现在全世界，有几个四级人工智能？”

“号称通过测试的有六个，但都不在铁骨城，他们的‘测试’都是自说自话，也以保密为由拒绝第三方验证。”阿森当然明白对方的言下之意，苦笑道：“对，所以，小子，至少按照我们这儿的标准，你现在是唯一被人类认可为同类的机器人，要是将来人类文明被人工智能毁灭，你可是要写进历史书的大人物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森叔。”

“叔叔我也没想让你笑好吗？”阿森有些不耐烦地昂了昂下巴：“行了，你小子还有什么问题？没的话，就赶紧回公司把手续办好，还有很多屁股要擦呢。”

“我说……”赛文把文书递回给中年人，“你要是还想当你的首席律师，以后就不许再喊我‘小子’了。”

“咦？那叫什么？”

“得叫老板！”

“好的小子，没问题小子。”

两人最后看了一眼雕着墓主人名字的石碑，默默地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如瀑布般的瓢泼大雨中……这，便是“迪米特.卡巴斯基”的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