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页。
依旧是那串熟悉的文字,可以他如今的学识,还无法读明白。
“不过没关系!”福公公又振奋起来:“小主子,您忘了?还有皇上呢!”
“皇上?”
“是啊!”福公公说:“皇上仁慈,都肯让您在宫中行走了,定也愿意给小主子请个先生来教。余妃娘娘的父亲就做过皇上的太傅。朝中那么多大人,不论是谁来,肯定都比老奴教的好!”
福公公乐呵呵地道:“等以后小主子学的多了,变得厉害了,还能帮皇上的忙呢!”
褚沂川低头看自己手脚上的锁链,却不赞同。至少皇上并无皇嫂那样关心他的,至始至终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他低声问:“那得等多久呀?”
“寻常人读书,不也得十年八年的?”
“太久了。”
“不久,不久。十年后,小主子也还不到三十,正是好时候。”
褚沂川不吭声了。
他心说:那不还是很长吗?
……
暮时,日头西沉,金黄的余晖洒在屋檐上,趁着最后一点光亮还未消失,褚沂川与福公公两人一块儿坐在院子里择菜。
炉灶底下的木柴噼里啪啦地烧着,蒸腾的热水顶着锅盖咣当咣当,白米熟透的香味从缝隙中钻了出来,福公公长吸一大口,除了饭香之外,还闻到了更浓更香的味道。
只听外面有人敲门:“福公公,你在吗?”
福公公连忙跑出去。
“珠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我们娘娘让我来的。”珠儿对身后人说一声:“送进去吧。”
宫人提着食盒鱼贯而入,将桌子布置好,各色菜肴也全都摆上桌,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满当当摆到了桌沿,大年夜也不过如此。
珠儿道:“东西送到了,福公公,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