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响,这门木已经有二三十年光景了,也没有锁。
屋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倒也不怕别人偷东西。
中间是厅堂,也是摆放香案、烧香拜佛的地方。
商健先把木案放在红木台上,再把鸡和扣肉摆放在木案上。
接下来,他就挠耳了,总是记不住要烧几柱香,摆放几个杯子,几双筷子。
他老妈每年都要跟他唠叨几回,然后商健他自己,过完年,忘得一干二净。
“妈,烧几支香和香烛?”商健实在不好意思问。
“案台上面,每个香炉三柱香,案台下,五柱香;门两侧各一支,水槽那里一支,大门两侧各一支,大门正对面三支,一共多少自己算。”
“哦!”
商健边听边心算,心里吐槽这破规则,真麻烦,随便烧几支不就行了嘛。
他真不知道谁定下来的规矩。
上面九支,下面五支,难道是九五之尊?
又听到老妈在唠叨:“这么大个人了,这些传统规矩都不懂,等我们走了,谁来教你。”
“妈你这说的,你们活个一百多岁都不是问题。”商健笑呵呵敷衍母亲。
“那还是让你们年轻人来,搞不明白,我走都不放心。”
“妈,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啥。”
“呵,我不说,你能长记性才怪。”
“说了,还是年年忘。”商健低声嘀咕着,不敢跟母亲唠叨。
烧香拜佛谈不上迷信,在农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习俗可能不一样,都是为了缅怀逝去的祖宗,实际上有点孝敬长辈的传教。
以前商健不懂,老唠叨父母迷信,很反感父母做这些。
也许是怕母亲伤心,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一反对,她就唠叨一大堆,还不如按照她的意愿做让她高兴,自己也免了被唠叨。
商健自己动手,踩着有些年代的木梯,打算插佛香和香烛。
他真怕这木梯不靠谱,万一木板断了,“咔嚓”一下,自己掉下来,真怕插中自己的重点部位。
惊险中插完佛香和香烛,给祖宗斟茶倒酒。
接下来,就是叩拜了。
母亲拜了三下,离开厅堂,留下商健一个人站在香案面前。
看着香案上的两个老人照片,商健有些伤感,低声呢呐。
“爷爷,奶奶,重生有些晚,没赶上时候,要是早几年就好了,你们还在,可以看到孙子发财,也不用再过苦日子了。说不定我能找到医治你们病的药,可以多逍遥几年。”
“爷爷,你常常给我说在大队知青的故事,也常说希望家里出个大学生,可惜你看不到,我已经毕业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