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野尘抬起头来,舒白月才发现他虽然带着痞气,但是眼睛极深极静,像是深海中的漩涡,黑得让人心慌。
祝野尘笑意慢慢收敛,最后面无表情,手往后面的虚空中一抓,一声细细小小的惨叫声就像陡然出现,最后又像刹车般戛然而止。
“我都说了,我是慈善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祝野尘摸了摸她顺滑的黑发,似乎长辈在哄小孩子:“我可是又救了你的命。”
舒白月冷笑一声想躲开,但是却身体僵硬在那里这,种抚摸发丝的触感一点点传到了发梢,整个头皮都痒的发麻:“你马上给我离开!”
祝野尘停了手,舒白月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祝野尘脖子后面的纹身忽然动了一下,祝野尘似乎了然,随后拿出一个平安符,将它递了舒白月:“好好拿着吧,至少这段时间你安然无恙,不过,三天之内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舒白月的注意力放在了平安符上面,还没把视线移开,下一秒,祝野尘就消失了,那股被禁锢不能动弹的压力陡然消失,舒白月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细细密密渗了出来。
外面天已经亮了,护士推着药瓶走动的声音和医生查房的声音响起,舒母推开了门,拿着保温盒,表情有些憔悴:“月儿,睡得怎么样,我给你煲了点汤,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舒白月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朝舒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舒母看着舒白月的脸色,瞬间紧张了起来:“月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舒白月摇了摇头:“刚刚没睡好,碰到擦伤的地方了,有点疼。”
舒母放下了心来,给她舀了一碗汤,用瓷勺慢慢喂她:“我专门请白家大厨帮你熬的,多喝点补补精气神。你受伤的事情我没告诉别人,省得她们吵你,你也清净清净,你爸去庙里面求平安符了,估计下午才回来。”
舒母难得这么絮絮叨叨
舒白月一口一口喝了,认真听她讲话。
舒母看见自己小姑娘那股惹怜爱的劲儿,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涌上来,乘着舒白月不注意,抹了一下眼睛,看着舒白月现在精神气还不错,坐在她身边给她掖了掖被子:“禾睢这个小姑娘最近怎么了,我怎么听你禾阿姨最近老是生气?”
舒家与禾家柳家关系都很不错,夏天经常一起出去避暑,三家夫人都喜欢搓麻将,也是很和拍子的麻友。
“我也不知道,禾阿姨和禾睢姐吵架了?”
舒母摇了摇头:“禾睢这个小姑娘平时是跳脱了点,但是该成熟稳重的时候比你们两个都稳重,我听你禾阿姨说,禾睢最近性情大变。”
舒白月目光暗了三分,想起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