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辨别不了方向,就连来时的路都隐在了黑暗当中,来路一片荒芜,归路只有一条窄窄的田埂路,田埂上还有枯萎腐烂的野草。
一觉踩下去,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舒白月又一惊,再次惊醒,冷汗却流了下来。
她挣扎扭开了壁灯,朦胧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小块区域,她看了看时间,却才不到一点。
舒白月长呼了一口气,又继续躺了下来。
可是再要睡着的前一秒,她迷迷糊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有股奇怪的味道,就好像雨夜果实在田野里面腐烂,雨声还带着腥味。
可是身体缺不受她控制,即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大脑依旧带着她睡了过去。
舒白月这时候再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好像自己的睡梦在被别人影响操控一般,她的睡意来得突然又不可阻挡。
田野里面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舒白月停下了脚步,不知所措地看着它,雨渐渐大了起来,都快遮蔽了视线,舒白月就站在雨中,看着那团东西变得越来越庞大。
嘭到一声,舒白月葱睡梦中醒了过来,心脏急剧跳动了一下,舒白月摸了摸有些发冷汗的额头,意识到了不对劲,外面的雨声就好像穿过了窗户,最关键的是,她睡着前灯是开着的,而现在,一片黑暗。
就好像是粘稠的墨一般。
舒白月先摸到了一直陪伴她的菩提,那颗不怎么圆润的菩提被她紧紧拽再手里面的时候,她终于感到了一丝安心。
手摸索着去开壁灯,一瞬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舒白月头皮发麻,再摸却什么都没有,她不确定,刚刚哪种有一丝黏腻的触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现在,让她感到有些难受到是,壁灯坏了,或者说,停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更难受到是,手机也没电了。
舒白月悄悄拿出了匕首,整个房间直听到了雨声和风声,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旁边,她现在脸懂逗不敢动。
一点点将被子拉上来,舒白月别无他法,现在她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慢慢把自己裹紧被子里面,像鸵鸟一样,看不见这些东西,她也希望这些东西看不见她。
舒白月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节奏,力求将力度放到最小。
可是最让她感到窒息的是,那股奇怪的味道忽隐忽现,飘忽不定。
然后她的毛全部都炸了,右手边的大衣橱传来了细细小小的,指甲划过衣橱板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缓爬行,即将要破柜而出一般。
舒白月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心跳到了嗓子眼。
只有紧紧握着菩提才能勉强给她一丝安慰,雨声渐渐小了起来,指甲划过来划过去的声音,再者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