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用力了一下,玻璃碎片朝着男人的胸口更进了一步,她神色冷漠,嘴角挂着一抹冷嘲,一字一顿道:“不是想和我鸳鸯浴吗?那就死了再说。”
“我不会,不会放过你。”
胸口流出的血滴在地板上,他整个人也开始软了下去,人往地下倒,但是男人在倒地前,还逞着最后的倔强,仿佛他说了威胁的话,顾艺萱就会害怕一般,事实并没有。
顾艺萱松了手中的玻璃碎片,再没有一眼的目光投去恶心的男人那边去,她整个人晕和燥热的体感,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一般,快要被吞没,一手撑着盥洗台,一手拿出了刚才被她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漱口杯,剩下的半截锋利碎片。
握住,对着镜子的自己,往胳膊插去。
一刀,又一刀。
血像雨珠一般,从伤口出留下来,她扔掉玻璃碎片,从浴室走出来,去找自己的手提包,却发现里面的手机不见了,只好找到外衣,艰难穿上,然后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店,拦着了车,想过找那个男人,到舌尖上的话最后转了一个圈,说了一个地址,那个地址住在一个这么多年,从来不会见死不救的人。
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敲了门,她整个身子像泥一般,慢慢的往下软掉,敲了很久,没有人,在她有我绝望的要放弃时,门被打开,一个穿着休闲家居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他低着头看向软在地上,十分狼狈的顾艺萱,一向是沉稳的嗓音,变了调,“艺萱。”
昏又火在燃烧,他的呼喊声像清泉,可以解渴,她费力地睁着朦胧的双眼,咬着干涸的唇瓣,嘀喃:“救我。”
“东阳,救我!”
声音嘶哑到完全变了音调,和平时所听那温柔又悦耳的嗓音,完全不同。
一听,就足够让男人的心悬着,难受着。
蒋东阳没有再多问,他感觉去抱地上的顾艺萱,女人一进他的怀里,就像礁石上快要干咳死的鱼儿被涨上的潮给打回了海里,一下子慢慢的海水涌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胳膊,露出了他的脖子,被压抑的理智,压抑的太久,明知道是错的,是不道德的,她还是忍不住将干涸的嘴唇,咬上了男人的脖颈。
男人的气息,男人灼烫的温度,都深深的引诱着,激发着她体内的药效,不停的上涌,扩大。
似乎,只要很用力的吸吮,才能求生一般。
她这样亲密的行为,让蒋东阳有些排斥的皱起眉头,沉声正想说的时候,他的视线突然看到顾艺萱身上的大衣掉落,露出的胳膊,是骇人的场景,那几道伤痕,血还在流,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响动。
他脸色异常绷着,声音有些尖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艺萱:“东阳,我难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