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舞团回来以后,除了身体的酸痛,还浑身无力的很,走一步踩在棉花似得,不实在。顾艺萱拉上卧室的浅色百叶窗,脱掉外套,就爬进被窝迷糊糊的昏睡。
梦里的她总听见手机铃声像魔咒一样,反复不停,轻微的皱眉,想要抬手关掉这聒噪的手机,却好像够不着,亮了的屏保,不知过了多久,它又自动黑了屏,没有喧闹,她翻个身,这才毫无顾虑的进入深度睡眠。
月色已上柳树梢,卧室的门被一把推开,手里拿着西装外套的季林申黑脸的进来,入眼的却是满屋的漆黑。
他低低的暗咒。
“没在家?”面很沉,有些心烦地开了灯,耀眼的灯光,亮堂了一屋,看见被子裹着,蜷缩一块的团子,那丝烦躁竟然神奇的化为了镇定的安心。
一丝安心后,他的烦躁又开始,眸深如墨,他对着她冷讽的质问道:“顾艺萱,谁让你擅自去见我的妈?”
往常她肯定会闪烁双瞳,扬着下巴,倔强的的找着借口。
此刻,床上的女人并没有回他话,像没有听见一般,但是那裹着的团子,有些颤抖。
季林申的眸色变得很深,上前了两步,一把掀开了被子,微微俯身,女人额头上的密密麻麻虚汗,脸颊上的潮红,他一下子忘了责备,但是说话还强硬着,“顾艺萱,你别给我装病。”
继续强硬的说:“别以为装病,我就可以原谅你去见我妈。你要是再这样擅自做主,我们明天就去扯离婚证。”
依旧是肩膀微微的颤抖,不回答的沉默,耳边的嚷嚷,像蚊子一般的扰人,让床上的女人不悦的嘟起嘴咕哝了几句听不清的话,汗湿的刘海湿哒贴在额头,因发热而成了黄昏火烧云的脸颊,俨然不像平时,那倔强那咄咄逼人,虚弱的不行。
他伸出手背触碰了顾艺萱的额头,烫手。
高出常人稳定很高,他有些无奈,定定的看着这般娇弱的她,下一秒直接将她抱起来送到了医院里,病房里,窗户开着,冬日的天气有冷气袭来,他将窗户关注,转身去。
已经冷了的热毛巾重新用热水泡了,拧干再次重新敷在她的额头,已经输上液,护士将药给他,等她醒来就喂药。
但喂药的时间是限制在半夜十二点钟之前,要是十二点转针还没有睡醒,也要强行着喂药,等到时间一到,顾艺萱还是没有醒来,季林申眉头一皱,般按照说明的喂药,药苦涩到瘆人的怪味,让顾艺萱本来就无意识,更加吃不下,所以糊涂,意识半残中,她被折腾得醒来一点点,但是浑身疲惫,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就想闭着。
在看到视线的男人,竟然是季林申时,她的眼睛很努力的睁开,看到对方给她喂药的动作,她的眼底有一丝水光泛着,感动归于感动,吃药还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