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回头一看,王麻子还站在河堤上,远望就像一个飘飘欲仙的老道。
教室里乱哄哄的,看见好几个女生抱头哭成一团,陈默心头有点发怵。
好不容易挤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来,就听前排的草上飞说:“死的肯定就是大神!”把陈默惊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你不要胡说八道!”陈默照着他的后脑弹了一指头,草上飞呲牙咧嘴地回过头,正要扬起拳头,这时南霸天走进门来。“你——你——你——,到校长室来一趟!”南霸天指了指陈默和草上飞还有王二楞子的鼻子,说完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好一阵子,直到班长老残拍着桌子吼道:“快去,快去,你们三个!”
到了校长室门口,草上飞和王二楞子一下子把陈默推到前面,陈默只得伸手敲了两下虚掩的门。
“请进!”里面传出南霸天的声音。
陈默推门进去,室内烟雾缭绕,南霸天站在一张偌大光亮的办公桌旁,长相和气质颇像毛**的陈雷校长坐在桌后皮椅上,右手手指间夹着一只巨大的雪茄,侧目一看,东墙边还坐着两位警察。
“陈同学,请你如实向刑警同志交代有关事实!”南霸天语气严肃地说道。
一位鹰钩鼻子警察立即摊出一张纸来,做起了笔录。
“没什么啊!”陈默故作轻松地说,“大神——,对不起,应该叫孙冬阳同学,昨天生病了,我们中午发现他休克了,下午是您叫我和其他同学送他过河等救护车,结果……”
“这些你都不要再说,我们都知道了!”南霸天扬手打断陈默的话,“请你老实交代一下前天晚上的事情。”
“哦,前天晚上……让我好好想想。”陈默抓耳挠腮一会儿说,“事实是这样的,熄灯前孙冬阳让我陪他去看放羊老头家吊在屋梁上的棺材,没想到……”后面的话真不知道怎么说完的,只见南霸天脸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或许又是陈默的错觉罢了。
“哈哈哈——”倒是两位警察大笑起来,鹰勾鼻子说道:“怎么听着像神话?”
“是真的!”陈默竭力争辩。
“果真如此?”鹰勾鼻子阴阳怪气地问。
“确实如此!”陈默坚定地回答,“因为这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走,我们先去看看!”鹰勾鼻子折起笔录纸,向校长道个暂别,让陈默出去带路。
走过水闸,陈默看见了河堤北坡下的竹林,奔下去一瞧却傻眼了!——那个四角飞檐的小屋早已不复存在,只有一堆破砖烂瓦,上面都生起了青苔,看来这房子倒塌已不是一两天前的事了。
警察又把陈默带到校长室,详细记录了一番,让他按了许多手印,接着又分别和草上飞和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