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非常刺眼。
大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很不和谐的书法——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宁贤一的家,更适合挂些,“静”、“闲”之类的书法作品,“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出现在这里,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搞得徐夏都忍不住提问了,“伯母,这是?!”
“还不是这臭小子给闹的!
你不知道,宁贤一小时候多气人!
我让他写作业。
他却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电视。
我催促他努力学习。
他却说,他是富二代,他不用努力。
我告诉他不努力就废了,以后会饿死的。
他却说,长大以后,他把贤一庄继承下来就行了,家产随便花,他一点儿都不怕……”
李洛不断抱怨,宁贤一听着有些刺耳,那是他的黑历史。
宁贤一小时候那么浪,主要是因为那会儿,前世记忆没完全回复。
小缘镇上的阿姨们又经常开玩笑说,宁贤一是贤一庄少主,长得帅,又有钱途,闺女们都想嫁她。
想到小缘镇上的可爱小女生自己随便挑,左拥右抱,宁贤一很兴奋,自然膨胀了起来。
一膨胀,就作死,在母上大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的咸鱼本性。
“你说他小小年纪就像咸鱼一样没有梦想哪行?
我一气之下,用‘物理学’教育了一番。
为了让他时刻警醒,弄了这幅书法。
从今以后,也不给他发零花钱了。
……”
一失足成千古恨,宁贤一没零花钱,就因为这个。
桐羽纱她们听得很入神,感觉……应该。
宁依陌则思考着,贤者大人是不会犯这低级错误的,那他为何这么做呢?
宁依陌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彻底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贤者大人是为了自我鞭策!
真不愧为贤者大人!
“除此之外,我还要剥夺他继承权!”
李洛越说越上瘾了。
宁贤一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这话李洛已经讲过无数遍了,可宁家就他一个后代。
等会儿,好像漏掉了什么……
“伯母,剥夺宁贤一的继承权,贤一庄怎么办?”徐夏好奇问道。
“给小依陌啊。”
哎呦,你妹啊!
母上大人,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宁贤一心疼了,但李洛的话语却未停下,“或者……”
李洛的视线转移,落到桐羽纱的身上,笑了起来,“给宁贤一的媳妇,羽纱,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