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吉尔又一次爽朗地笑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红色的发带,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满头小辫捆成了一个马尾,转身忙活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一杯鸡尾酒摆在了宋方面前。
宋方也没问里头都放了啥,端起酒杯,闷了一口。
够味儿。
“说吧,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吉尔问道,“再进一瓶二锅头?”
“我最近是无福消受了。”宋方说,“生意还行?”
吉尔的笑容敛去了。“差不多……好吧,比上个月差一点。红让你来的?”
宋方摇摇头。
吉尔有些失望:“是么。我都快一年没见到她了。”
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是收集信息和控制舆论导向的好地方,自然不能放任自流。吉尔也算是红的手下之一。
不过红更喜欢称呼吉尔这样的人为“员工”。
她自己则是一个快一年没跟自己员工打过照面的老板。
“她那喜欢到处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指不定躺在哪片沙滩上晒太阳呢。”宋方说,“营业额降了多少?”
“三成吧。”吉尔叹了口气,一副知道瞒不住宋方的样子,“街南又新开了一家网吧。”
“新开的网吧?”宋方皱起眉头,“什么时候?”
“就在半个月前。终端都挺新的,最多转过三次手。还在打折期,不少醉鬼都跑那里去了。”说完吉尔有些意味深长地瞥了宋方一眼,“红不知道?”
“红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我不知道。”宋方耸肩。他这半个月都在发愁菲娜的安置,别的事情都搁置了。
吉尔刚想说什么,风铃忽然响了。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推开了酒吧的门,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请问您要点什么?”
阿布飞快地迎了上去。真不知道它咋爬起来的。
“去去!”
男人不耐烦地驱赶着阿布,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吧台前,一屁股坐在了宋方旁边:“老板!来杯波泡!”
“先付钱。五十元万邦币。”
五十元万邦币。
宋方给少女的那管营养膏,一共才二十块,而且还经常得全家人一起分。
但街区上的人们对这种畸形的物价早已习惯了。
生活太苦,只要是能给人带来一丝丝麻醉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能卖到天价。
男人掏了掏衣兜,二十元十元十元五元两元两元,一张接一张地拍到桌上。
然后掏了好半天,总算在口袋角落里拽出个一元硬币。
吉尔收了钱,取出个杯子,然后打开一个沐浴露瓶子往里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