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
他转头看着，眼睛里依旧湖水般清澈：“玲花，我来救你了……”
“谢谢……”我说。
他对着我笑，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难听，而是变得跟之前一样了：“你放心，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你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我会……”
“你别杀他。”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他惊奇地看着我。
“他是我父亲。”
“可他已经的第二次要杀你了！”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我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她正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期盼。我又道：“总之，你别杀他，他生了我，没他就没我，你放过他，我便是还了他的恩情了。”
听了我的话，他迟疑了一下，手一收，我父亲就整个人落在了地上，他蜷缩在地上梦里地咳嗽着，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转身面对着我，我走近他说，拉起他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肚子上：“你去哪儿了？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摸到了吗……你带我走吧……”
我看见他的眼神游移了一下：“玲花，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
说完这句话，他低眼不敢再看我，而是走到我父亲身边，再一次掐起了他的脖子：“好好对玲花，如果你再敢欺负她，我一定会嚼烂你的每一根骨头！”
父亲脸上又是面如死灰，他的头像筛糠一样不断点着。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否则，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来找你的！”在丢下这句话之后，又是一阵风刮过来，我朝他跑过去的时候，他刚才站的地方已经空了。
他又走了。
自从那天他出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居然能以人的形态出现。我的一切，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对他，我真的是一无所知。
我的肚子大得很快，很多时候，我会看着那拱起来的肚子发呆，心想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跟它的父亲一样，也是个人面羊身的怪物。
突然大起来的肚子，虽然引起了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但因为上次那事儿，我的父亲再没敢对我做什么，我妈每天还会照顾我，所以，我也算没受什么苦。
有一天晚上，雷雨大作，我打开窗户，站在窗边看雨的时候，突然看见村口那棵大槐树下，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长衫，身形瘦弱，却很有精神。
雨很大，他却没有任何避雨的工作，就这么站在地上，抬头看着树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了他很久，觉得有些累了，这时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我一下。
轻轻摸了一下肚子，小声说道：“孩子，别闹，好好呆着，等爸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