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郑五洋自己的魂魄，想必已经在半阴里飘荡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上次在红旗机芯厂的宿舍楼下，郑五洋抬走武婆婆的尸体时，似乎就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只是，当时他欲言又止，并没有电话里那么急。
后来的两个电话，语调就完全不同了，特别是最后一个电话，仿佛灾难就在眼前，后面突然出现的那个异常平和的音调，听起来让人浑身感觉不舒服。
看来，就在那个时候，郑五洋就被什么东西夺了舍体！
我还想问什么，只见董明神色一变，他又冲我嘘了一声，我立刻心领神会，不再说话了。
继续朝青铜鼎那边看过去，只见“哗”地一声，郑五洋的头从里面冒了出来。
他的脑袋在黑水中泡了很久，上面布满了污垢，一坨杂草和淤泥涂在在他脸上，他随意扯了一下，还是一脸的漆黑。
我这才明白，原来黑水不是本来就是黑色的，而是里面充斥着太多的脏东西，非常恶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水。
郑五洋扶着鼎的边缘，慢慢地，他的整个身体从水里站了起来。
与他一同浮出水面的，还有另一个黑乎乎的人形，从体型上，一眼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一个女人！
郑五洋带着那个女人从水中出来之后，他将那女人甩在了地上，自己则开始拨弄身上的污垢，太多的淤泥附在他身上，还有一些很大的蠕动着的，像蛆虫一样的东西。
那些东西似乎见不得光，在头顶大灯的照耀下，不一会儿就干枯成了一段枯木似的东西。
将身上简单的打理干净之后，郑五洋将刚才脱下的军大衣重新穿在身上。他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女人，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后，便将手指向身边那些一动不动的尸体。
跟郑五洋相反的是，那女人对自己脏兮兮的身体似乎并不在意，她并没有伸手去撩开自己身上的污垢，而是顺着郑五洋的手看向四周。
她一个个打量着那些站立着的“死尸”，似乎是在做着什么选择。
突然，我看见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目光似乎停在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
伸出手，她指向那年轻女子，对郑五洋低语了些什么，郑五洋一边听一边抬头看着那站着的女尸，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地上的女人自己站了起来，她蹒跚着走到那女子的尸体面前，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几下。
郑五洋见她已经选好了，便对周围的其他尸体做了一个指示，那些尸体得到示意后，一个个排列整齐地朝黑暗处走了进去。
那浑身污垢的女人摸着仅剩下的这个尸体，突然之间，她神色一变，那女尸似乎产生了一股吸力，将黑色污垢女人，整个人往前一吸，不过瞬间，她就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