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我瘦了整整一圈。
和我一起瘦下去的还有我的银行卡里的数字。
它瘦得比我更厉害。
因为小丽喜欢的项链很多。
不过,我今天的心情不错——我从医院弄了一瓶麻醉**。
这对我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我是一个牙科医生,当然我是把写作当成主业,看牙沦为了副业。不论是作为大夫,还是作为一个擅长写凶杀的作者,我自然懂得许多隐秘的妙法,就比如当人被麻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里话就很容易吐露出来。我医院手术室的那个朋友,就在给别人做手术的时候轻易地知道了对方的银行密码。
我想,小丽的邮箱密码不会守得比银行密码还要严密吧?
这是我半个小时前的念头。
此刻,我呷了一口XO,酒精带来的兴奋把我的疲惫驱走了许多。
我准备再休息一会儿,就开始料理地上的那个大皮箱。
这个皮箱比上一个皮箱轻,因为小丽比小红瘦很多。
看着皮箱,竟有几滴眼泪掉落下来。不是为了小丽,事实上当她被我勒得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觉得无比畅快;也不是为了我,虽然在几分钟之内,我就由医生、作家变成了一个杀人犯,但是我不后悔,我杀死的是一个妓~女、还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妓~女。我只是忽然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或许用“世事无常”这个词更准确,谁能预料到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呢?或是欣喜、或是悲伤、或是重生、或是死亡,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只不过是命运这个大棋盘中的一粒棋子而已。
突然,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三哥的号码。
我再也不找应召女了!
我气急败坏地想着,拿起电话:“三哥啊,我最近太忙,不找……”
“嘿嘿,不是那个事,我是约你出来喝酒的。”三哥诡秘地打断了我。
“喝酒?有什么节目?”我十分纳闷。
“我刚从局子里放出来,不应该洗尘吗?”
“局子里?你犯什么事了?”
三哥清了一下嗓子,叹息道:“这事说来话长。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给一个客户找了个应召女,没想到那个客户说不喜欢那个应召女,让她回去了。不过我着实纳闷,因为那个应召女明明在他家里啊?对了,我忘了说,我给手下的每个小姐都配一部手机,当然不是白配的,那手机里我动过手脚,安装了一个软件,能随时显示出机主所在的位置。嘿嘿,干我们这一行的必须对手下的小姐行踪了如指掌,要不然这些小姐出去打野食,我还赚什么钱啊!哦,话说得远了。我那时候正喝酒,顿时火冒三丈,小姐明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