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喝的很克制了,像是郭策和陶卓然明天一早就得回家,区别在于陶卓然是父母来接,郭策是自己坐火车。
几个人理所应当的嘲笑了上次喝多了的王云立,肩并着肩回宿舍了。
这时候勤工俭学已经结束了,李江河正好也不用去擦桌子。
第二天一早,郭策就背着大包走了,九点的时候陶卓然的父母也把他接走了。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开始收拾东西。
李江河想起之前文院的老院长邀请自己再去他家坐坐,犹豫了一下。
李江河虽然还没进入社会,但有帮着父母卖早餐那几年的经历,他也不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
老院长,那是一份关系,也是一种情谊。
但不管是情谊也好,关系也好,要真是不去坐坐,那也是断了。
一般的学生这时候就不好意思去了,多半给自己找个思家心切的借口就溜之大吉了,可李江河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去。
这也不止是为了所谓的关系,就像老院长看李江河特顺眼,李江河看老院长,也有一种对知识以及知识带来的特殊气度的亲近。
这大概就是看对眼了吧。
老院长家的路他还是记得的,随后买了几个苹果装在袋子里,就上门去了。
当老院长打开门看见李江河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他也没有孩子,上次在家里他就看李江河顺眼,有时候也想,自己要是有孙子也该这么大了。
但没有孙子他也不后悔,老伴比孙子重要,这个年轻时候念叨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读书人,老了也践行着年少时说的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过,李江河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没想到的人。
童舒窈。
在童舒窈迈着长腿进来的时候,李江河已经准备走了。
李江河认识童舒窈,但是童舒窈自然不认识李江河。
她是老院长的一个老同学的孙女,现在又在老院长手下读书,走动一下才是正常。
她有点奇怪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李江河,这时候老院长已经又拿出几本书塞给李江河,让他拿回去看。
这次是一些五四时候的日记体小说,像鲁迅的《狂人日记》,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和庐隐的《丽石的日记》。
“好好看看,等你假期回来我可要考考你”,老院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学文学也好,搞别的学术研究也好,都不是只有风花雪月,耐住性子坐冷板凳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