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臣的眼线遍布,连大哥的身边都躲不开,更别提顾瑾郗这边了。
光景如何,不能只看表面。
他们会渗透,难道大哥和顾瑾郗就不会吗?
大哥的不少商铺就渗透了自己的势力,最明显的就是宴华楼了,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大哥的人,若是一朝兵变至少还能自保。
顾瑾郗如此高瞻远瞩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这一点呢?
但阮采苓疑惑的是,看样子温如世是顾瑾郗安排的人,可为何在前世的记忆中,这温如世处处都输给谢清远呢?别说是状元了,就连探花温如世都没排上,只能等了一年重考,不过阮采苓没有命,活到温如世重考的那一年。
自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
“我出《梦》这一字!各位大可以来对一对啊!”
梦?
常言道,大梦三千醉梦一场,许多事儿都只能在梦中才可以想一想,念一念。因为一觉醒来,你所念想的不过只是一纸空谈,后来更多的人喜欢饮酒,微醺宿醉,便可以理所当然的空想奢望的一切。
阮采苓如此想着,已经有人开始对诗,有些自己做的也有一些是前朝诗人提笔写下,史书工笔流传至今的。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阮采苓和青芮回身看去,声音从她们的身后传来,一看,便是谢清远徐徐摇着纸扇面含笑意的走来,阮采苓一皱眉转过脸去,却听见不少人都在喊好,奉承着谢清远当真有学识。
“大小姐既然来了,不试试看吗?”一个穿着白袍,喊不出名字来的书生,把话头带到了阮采苓的身上。
身为京城有名的才女,阮采苓从未在众人的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能力,所以不少人都觉得,外界说阮采苓是才女,只是因为皇上的夸赞而已,实际上,她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唯一的可取,也不过是因为她的出身。
“小姐。”青芮喊了阮采苓一声。
白袍书生见阮采苓沉默,以为阮采苓没有文采,也对不出来,轻蔑一笑,“也是了,大小姐长居府中,不只外界民苦,不做梦也是应当的。”
听这人的意思,倒像是针对她的。
她不想在这种地方出风头,也不想日后被人言传伦。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好!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白袍书生见冷着神色说完,他的立场也略显尴尬,只能鼓掌喊了声好,身边的人赶紧把话题给带过去。
“这地方真是无趣。”阮采苓带着青芮离开亭台水榭,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在岩石上,踢着脚下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