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采苓伸出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护腕,“喏,这是迅叔送我的——见面礼!”
阮祁皱眉,“见面礼?那你怎么现在才带上?这些年都没见你佩戴过。”
阮采苓,“……”真不愧是父子啊!
慢条斯理得整理好袖口,阮采苓说,“爹,难道你不觉得,我一个女子,迅叔大半夜的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又哪儿不对劲吗?”
这么一说,阮祁倒是想起来,尘儿是男子,所以朱元讯半夜爬墙教他武功倒是没什么不可以,但苓儿是个姑娘家啊!朱元讯怎么可能总是半夜出现在思华楼,教她呢?
在一联想刚才阮采苓说的见面礼,阮祁才明白,“你之前这许多年都没见过朱元讯?”
还好,比大哥明白的快一点,阮采苓无奈的点点头,说起今天顾瑾郗带着自己去见迅叔的时候,迅叔双目通红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阮祁尴尬的摸摸鼻子,侧头看了眼自己的夫人,阮苏氏就笑了,“我还想呢,怎么从未在苓儿的口中听到过阿迅的名字。”
原来是从未见过啊!
岂止是从未见过,她连思华楼是迅叔的手笔都不知道好吗!阮采苓连生气都懒得生了,哼了一声,起身便朝外走,阮诩尘与爹娘道了晚安后,追着阮采苓出去。
“苓儿好了,大哥错了!但是你想想啊,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与我都是相同的,自然不会考虑这么多了!”阮诩尘哄了好半天,阮采苓憋着嘴,“罢了,日后我多去看看迅叔就是了。”
当年阮诩尘刚开始习武的时候,就听说迅叔也想要教导阮采苓,至少得有防身的本事,连刑部尚书家的苏挽月都爱好习武,但阮采苓就是不开窍。
阮诩尘还想呢,有了迅叔的教导,她居然还是如此,看来自家妹妹真的不是习武的材料,便只得作罢。
现在想想,唉,居然是自己耽误了苓儿啊!
回到思华楼,阮采苓上楼后第一眼看了看自己房梁的位置,问阮诩尘,“大哥,你和我的住所都是迅叔的手笔吗?”
阮诩尘点头,坐下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其实不光你和我的住所,可以说整个定国公府都是迅叔设计出来的,听爹说,那个时候迅叔还没有离开朝堂,听闻爹爹要建宅子,便花了好久的工夫,送给爹的贺礼。”
这么听来,迅叔和爹的关系一定很很好的。
不然爹不会放心让迅叔大半夜的来找自己和大哥,虽然自己这事儿……听起来挺糟心的,但是爹这样的性格,还能如此相信一个人,必然是和自己过命的交情,不光爹爹如此,连宣王也如此。
下午的时候,看顾瑾郗对迅叔这么恭顺,便也能看的出来宣王对迅叔的态度。
这三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宣王有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