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以。
之前顾瑾郗就与她说了,以后素以会留在盛国,这是她最后一次在昌朝京城看到素以。
想起素以的琴声,阮采苓略有惋惜的说,“日后在京城听不到你的琴声了,还真是遗憾。”
素以笑道,“世子妃若是喜欢,素以不远千里也一定会来京城给太子妃弹奏的,况且,素以的责任不仅仅是留在盛国驻守,还有一项任务就是传递两国的消息。”
难怪素以看起来没有这么留恋,原来是因为以后还有机会回来。
阮采苓转动轮椅,依旧看着清晨波涛汹涌的大海,淡淡的说,“京城少了你这样一个绝世女子,怕是从此之后都要少了几分韵味了。”
“这天下之大,从来就没有给我们这等江湖儿女留下任何退路,我们血里有风,早该习惯睡在风中宿在雨里。”
开船之前,阮采苓已经在房间中休息,青芮也在放置她们二人的物品,突然听到了外面一阵喧哗的声音,似乎是有谁大声喊着苏挽月的名字。
被船摇晃的昏昏欲睡,撑着下巴的阮采苓也听到了声音,她侧头与青芮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声音?有人在喊挽月?”阮采苓问。
青芮也皱着眉说,“听声音的确是在喊苏小姐,要出去看看吗?”
“走吧。”
去盛国之前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尤其是苍溪对待苏挽月的那种态度,苍溪是不死不休的人,若是有人对苏挽月展现出什么兴趣,在苍溪的眼中简直就是犯了死罪。
可梁齐对苏挽月的感情日渐浓烈,苍溪也知道,梁齐对苏挽月来说很重要,是苏挽月年少时期的信任,所以苍溪没有动梁齐。
但这不代表,他会一直留着梁齐在苏挽月身边。
青芮推着阮采苓出来就看到了苍溪的表情,阮诩尘站在苍溪身边,扯着苍溪的胳膊,不知在跟苍溪说什么,可两人一眼就看到苍溪的表情,绝对算不上是愉悦。
甚至于是有些……隐忍?
“怎么了?”阮采苓自己推着轮椅上前,到了苍溪和阮诩尘的身边。
苍溪瞥了阮采苓一眼,转过身朝着船头走,冷声对阮采苓说,“你认识下面那人吧?你同他说,莫要在纠缠月儿,不然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可不管他是什么大司马。”
这话说得便是有些威胁的意味了,估计是在苏挽月面前没能说出来的话,都说给了阮采苓听。
“这人……”阮诩尘也拿苍溪没办法,只得耸耸肩对阮采苓说,“梁齐不过就是来送行的,他怕挽月去盛国有危险。”
“我知道,梁齐是个君子,与苍溪不同。”阮采苓哼了一声说。
“既然你来了,不如你也去跟梁齐说一声,看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