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个孩子,让她行动不便。
“你怎么来了?大小姐金枝玉叶的,怎么到这种地方来?”沈芸韵声音中掺杂了讥讽。
江晨在阮采苓的身后,用袖子擦了擦凳子,然后才让阮采苓坐下,江晨关上门到外面去等着,屋中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场面都很常见的。
随意扫了一眼沈芸韵的肚子。
“肚子大起来了,成家的孩子不是这么好怀的,是吧?辛苦吗?”阮采苓问。
沈芸韵冷笑一声,“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清楚的很,这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装什么体贴呢?”
“不是装,我真的就是顺口问问,毕竟……”阮采苓目光深沉的看着沈芸韵,“我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跟表姐说了。”
二表姐。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从阮采苓的口中听到过了,毕竟在两个人有矛盾开始,阮采苓就针对沈芸韵,也从未再拿沈芸韵当表姐看过。
这会儿,听到这一声表姐,沈芸韵恍如隔世。
阮采苓在心中跟沈芸韵说了好几次的永别,可只要这个人活着,阮采苓就总是想要来问问。
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吗?
前世今生,你都得到了吗?
沈芸韵冷笑着不说话。
就只有阮采苓一个人说。
“你做过噩梦吗?”阮采苓突然问。
沈芸韵皱眉,“我现在还不够噩梦?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噩梦!”
“是么,那你可能要比我惨啊!之前我做过很久的噩梦,但是我死了,死了之后就不再做梦了。”
什么死了活了做梦的,沈芸韵根本就听不懂阮采苓在说什么。
可阮采苓却好像是在讲故事一样,讲的津津有味。
她说,“那些年我的噩梦都是你和谢清远带给我的,现在你们一个死了,一个跟死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我的噩梦却没有减少,这是因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噩梦的源头,本就是在自己的心中。
只要阮采苓一天不放下曾经的一切,噩梦就会继续。
而刚刚躺在沐易霏怀中的时候,那种温暖的触感,让阮采苓想起,什么才叫真的放下。
放过就是放下。
她关着沈芸韵就是因为,哪怕她觉得自己放下了,也不能让沈芸韵死了,这是一种执念。
而现在,她要放过沈芸韵了,也放过自己。
“沈芸韵,我认识你两辈子了,这两辈子你都在走一样的路,你觉得自己应该什么都有,自己应该得到想要的一切,可你得到的只是自己的贪念而已,从此之后,我不会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