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次日。
洗漱完毕的贝阿伦换了一套警探的衣服,推门进了会议室。
厚实的长木桌上平摊着曲线纵横的地图,娜塔莎一个人在屋中沉思不语。灯光下,微微蹙起的眉头煞是好看。
见屋里只有她一人,贝阿伦不禁皱了皱眉,走到一边坐下。
他可不想跟这个冷酷的女人扯上什么瓜葛,径直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而对方不知是陷入了沉思还是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只是出身地看着地图。
屋里顿时一阵沉默。
贝阿伦此刻才有机会观察起这个女孩来。从这个角度看去,她正专心地挪动着桌上的棋子推演着,身体前倾,高筒手工皮靴,恰到好处地勾勒着修长而恰到好处的腿部曲线;在往上是胡蜂般猛然收紧的细腰,这个往前探的姿势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诱人弧线,就连贝阿伦看的都有些出神。
“不够,还是不够。”她喃喃自语。
“天时地利人和。”他接了一句。
娜塔莎此刻似乎才意识到贝阿伦的到来。
她扭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样样都不占。”贝阿伦走到桌前,拿起棋子把玩着,“你这个统帅可不好当。”
女孩慢慢眯起眼,“说来听听。”
贝阿伦笑了。
这次是扫荡任务,要清理整个下水道和旧城区。
核心区的外环下水道和旧城区面积宏大,只是绕一圈就要近百公里。
在地下复杂的管道和废墟中间穿行,搜查每一片管道,估计至少也要一个月。
现在寒冬刚开始,如果行动持续得久了,警探可能吃不消,甚至在恶劣的卫生条件下出现流行病,都是麻烦。
“天时我们不占,地利更不用说——这群在下水道区域不知道经营了多久,黑暗的废墟和管道中,陷阱地刺恐怕样样不少。敌在明,我在暗,难度不亚于一场极端复杂的丛林战。”
娜塔莎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光还在闪动。
“而人和更不用说——在那种条件下,后勤补给线很容易被切断;敌人神出鬼没进行伏击和骚扰,恐怕过不了几天我们的人就会精神和身体全线崩溃。”
“听起来你像是在劝我不要行动——”
“可惜你不是听人劝的性格。”
两人对视一眼,娜塔莎笑了。
“蛇沙说你能言善辩,果真不假——不过我不需要一个花言巧语的人。”娜塔莎把手中的棋子扔给他,“向我证明你的价值。”
贝阿伦把棋子放在桌子上。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人齐了,我会说的。不过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