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个土匪满脸是血,被押送到了娜塔莎面前。
他大概十几岁的模样,瘦的如同营养不良的竹竿,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故作镇定。
警探们点起火把,看着他被抓着头发按在地上,眼神里尽是仇恨。
有人往他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娜塔莎问。
那人不开口。
“还是让我来吧。”蛇沙走过来,蹲在地上,笑嘻嘻地看着土匪。
土匪闭上了眼,一副悉听遵命的模样。
“孩子。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
“落到你们手里,我就没打算招供,更没想过死个痛快。”
他嘴上这么说,声音却打着颤。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蛇沙笑了,“你以为我们会费尽心思,把你像老爷一样供起来拷问?不不不……我们只是想玩玩。”
蛇沙堵上了他嘴,起身吩咐人弄来了绳子。
年轻的土匪眼里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从未想过对方居然连机会都不给——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看好他!堵上他的嘴,别给他任何招供或者求饶的机会——反正我们回不去了,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的老窝一锅端,也不缺这点小道消息。”
警探们高声应和,每个人都红了眼。
这几天在废墟中遭受的种种屈辱和愤怒,此刻让每个人的眼神如同小刀一般。
那人低下头去,额头渗出冷汗,不与他们对视。
“我来说明一下玩法——”蛇沙兴奋地搓着手,“我听说你们华族有种‘活剐’的招数,我打算玩那个……还有,古代东方民族会把囚犯栓在马后面,让粗糙的地面去磨蹭掉他的皮肉……”蛇沙打趣地看了一眼娜塔莎,“但是现在马是保护动物了。”
周围的人笑了起来。
娜塔莎没有笑。
那是娜塔莎年少的时候在竞技大会上,孩子气般懵懂的发言。
“不过我们有阿巴。”蛇沙拍了拍阿巴,后者怒目圆睁如同一座肉山,绿豆大的眼睛看着地上发抖的土匪。
“我们行军的时候,我们把你切开几个口子,然后拴在他身后……就让他拖拉着前进好了,保证和马一样有劲——更棒的是,等你没气了,他还能把你当做点心吃掉。”
阿巴走上前,故意拍着肥肉层叠的肚子,阿巴,阿巴地叫着。
土匪看了一眼砾石遍布的地面,想到可能的血肉模糊的下场,闭上了眼,哆嗦着。
蛇沙笑着看着他。
“小伙子们,咱们开始干活!”
土匪拼命呜呜叫了起来,似乎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