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样子。不,应该说,这个才是她所认识的秋冶,而不是方才那个“秋冶”。诶,什么这个那个的,不都是一个人吗,你这想法很奇怪啊,师凡暗自吐槽自己。
她眼神深深地看了一下那处人影“消失”的地方,想到以往夜里听到的似有若无的哝哝呓语,一时有些惊疑不定。她叹了口气,总要做点什么的,她想,这么下去可不行,到时谁的神经先崩溃都不知道。这短短几个月不到时间里,仿佛花光了她十几年累计的所有惊异和精神力,再没谁比这个人更教人忧心郁闷的了。可这当事人偏偏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对自己的事情根本毫不关心,连家里都不去联系……师凡还真没见过她什么时候和家里通过话,难道平时都不联系的吗?这“世外高人”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想来不是养尊处优也该是家里比较爱护的吧,偏偏身世仿佛天差地别……而且和他们,那些学校里流传的说的一样――她,真的很“怪”。
师凡心底竟有些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没听大家的话,径自和那人走在一起,还自作主张地一起合租……可是出尔反尔的事情她做不来,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弄不好的话就很容易得罪人,而且从自我道德上来讲,这也未免卑鄙了点,特别是对朋友,太伤人了。至少她还是当她是朋友的,虽然那朋友几次三番“恫吓”于她,但是师凡觉得,她的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或很多事,导致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到底要什么样的经历,才能一个人在黑暗里吐露不能说的字句。为什么只有在阴影里才能透出呼吸,明明白昼更加美丽。
她不知道,当一个人被黑夜的潮浸透得彻彻底底以后,什么东西早已经被悄悄改变了。暗无边际的时空里,有人追逐光明,有人堕入黑暗。
H市人民医院
“嘿,你看见了吗,那个……”
“……是啊,气质型男,好帅啊!”
“真的吗,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人家早走了……就那个哇,早上来十五床的。”
……
护士站台边上,几个白服护士姐妹们站成一堆,七嘴八舌地说着,语气里的欢悦与眼神中的爱慕之色溢于言表地呈于人前。
“……你对白头发的大叔大伯都这么感兴趣?”
“去你的,说什么呢,人家很年轻的好嘛,很可能是染的呢?”
“少年白头,早衰症……”
“看着很高哇,起码有一米八以上了吧,小徐啊,你以后想找什么样的?男的还是高点的好……”
“诶诶,那吻的时候怎么办……”
话题一偏,顿时热度飙升,不知是刚毕业的单身小护士还是已婚有娃的中龄妈妈笑成一团。师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