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音清寒梅坠,风嘶雨啸落飞花。红烛摇曳身残泪,江畔孤灯一人家。
轻声咳,风寒入骨声声痛。漫言叹,相思树枯未枝芽。
哀欲颦,杜鹃凄鸣椎心刺。空垂泪,大雁分飞离别踏。
何处觅故人?”
唱完这首椎心泪,段缠绵回到房间,心有尘埃,泪水不停落下来。
尽管她充满悲哀,声声椎心,句句断魂泪,但只留下泪光,以及一种无奈:
‘还能有谁的关爱?在没离开家之前,那些片段永远存在记忆里。’.
思念起养父母,又回想起那段流离颠沛的岁月,不禁让她悲从中来,涕泣涟涟。
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布,准备拭去泪珠时,一个男子快速冲进房间内,夺去她手上的布。
男子的手微微颤抖,头低低的不敢抬起来,低沉的语气说了句:“这是我刚才擦过桌椅的抹布,很脏,不可拿来擦脸。”
话甫说毕,立刻遁出房间,留下错愕傻眼的缠绵,一头雾水.
自从大儿子施世强过世后,京城首富施才耀就特别宠爱小儿子施世华。
施世华已娶了三房媳妇,但还是成天流连青楼。
他只要看上哪位青楼女子,就非得要那位女子陪睡。
在大厅内,看到国色天香的缠绵,惊为天人,就塞了大把银子给老鸨吴
春绸。
“施公子,你这是让我很为难,段缠绵她只是我们这的唱曲姑娘,不陪酒陪睡的。”吴春绸解释给他听,但是施世华不理会,仍然以强硬的态度表示:
“无论如何,今晚我要那位缠绵姑娘陪我过夜,否则妳的店我再也不来光顾。不仅如此,妳以后的生意也会很难做。”
在施公子的威吓和压力下,吴春绸就勉为其难答应.
“缠绵啊!我的好姑娘,今晚可否别在大厅唱曲,到包厢内唱给那位施**听。”吴春绸声调很软的对缠绵说。
“我一向都只在大厅唱,不进客人的包厢,为何今晚要我破例?”缠绵摇头不接受。
好话说尽的春绸,仍然劝不动缠绵,只好来硬的:F”妳这个姑娘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我肯收留妳,妳现在还流落街头。应不应随便妳,若不答应,今晚就请妳卷铺盖走路。”.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毛笔已蘸上了墨,缠绵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
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谁能读懂的落寞,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
好不容易才有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却因为这档事而要离开,缠绵和娇姨商量后,淑娇对春绸约法三章:“第一:我们家小姐只唱歌不陪酒。第二:只唱三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