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小路的两侧开始模糊不清,他背着包,拿着手电筒艰难地前行。
从南方闪过几道着微弱的光芒在他的身上,又忽然消失不见。
良久,他在一栋老旧的房子面前停下脚步。
随即,他绕过房子,来到了房子后方的院里。
在进入后院的时候,他清了清自己鞋上的泥,然后缓慢地走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站在外面,却关掉了手电筒。
在这黑暗的世界中,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他,却依旧在行走。
他熟练的踏上台阶,靠房间外侧的走廊左侧走去。
十一步的距离,他低下身体,在黑暗中摸索。
片刻,他又站起来。
他的右手拿着水壶,往正前方缓慢地浇洒。
他在浇花,在黑暗中给花浇水。
看不清他浇的是什么花,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大概过了十分钟,所有的花儿都已经被滋润的水灌溉了。
他蹲下身,将洒水壶放在角落。
整理整理自己的上衣,他进入房间,打开灯。
光微弱,却依稀能见。
不一会儿,他小心地将门关上,往着房间里看了看,随后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寂寥的夜晚,他在房里里缓慢地行走。
外面微风在吹,窗户不时吱吱作响,房间里,除了那盏微灯能够照亮的地方,其他都是黑暗。
黑暗中,脚步声,回响在这间空屋,阴暗而又凄凉。
终于,脚步声停了。
窗外的风还在轻轻的吹,他望了一眼房间中央的床,随后转头将背上的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借着微光,他在背包里摸了摸,像是在寻找什么。
医用无菌手套、口罩,手术衣。
片刻,他从背包里拿出全新的针筒与无菌针,随即又从背包拿出西林瓶。
一番操作之后,他右手拿起针,左手拿着西林瓶,将针刺入西林瓶中,抽了些许淡黄色液体。
随即,他高高举起医用针筒,盯着针头挤了一会儿药水。
淡黄色液体从针头射出,在微光下形成浅浅的雾气。
他又往床上看了一眼,与此同时,他将背包放到床头柜上,从里面掏出四个西林瓶,将针筒和西林瓶放在一旁。
他打开手电筒,放在床的正上方。
顿时,整个床上的情形显现在他的眼前,一览无遗。
男人躺在床上,四肢都被束缚。
男人穿着一件非常不合身的孕妇服,安静的躺在那张床上。
很安静,安静的像是尸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