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这么叫过他,一时姜毅光似乎回到了当年她还小的时候,有些恍惚。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道:“一个是长孙家,这个之前说过了,我便不再赘述;二个是他收拢起来的那些星盗,里面有几个人算得上有勇有谋,也与我有过几次交战,比如说有个叫张令的,调兵遣将颇为老练,也挺得郎耀信任和重用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程星月抬眼去看他,发现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皱着眉头时不时地摇头,不禁有些好奇:“这张令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姜毅光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颇为犹疑道:“我与这张令有过几次交锋,他对战斗的节奏把握得非常准,何时进何时退何时追,仿若能提前预知战斗的发展一般。我本以为这是他的本事,但刚刚突然想起一些细节,怀疑可能是我高看了他,他不过是个听令行事的小将罢了。”
说到这里,他摆摆手道:“先不提这些,你去了之后,这些由星盗收编的势力,你只不用去招惹就行了,你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客客气气就行。倒是郎耀身边有一位高人,虽然从未见他露面,但是我确信必有这么一个人或是一个团队的存在,以他的低调程度而言,我觉得更有可能是一个人而非一个团队。此人多智近妖,郎耀能有今天的发展,全是有这么一个人为其筹划。你去了郎耀那边后,若是发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一定要与他搞好关系,至少也不能与他起冲突,不然麻烦就大了。”
程星月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说的大约是何仁。何仁作为一名智人,无实体,却也可以说随时可以换实体,隐蔽性和低调性是毋庸置疑的。想到这里,她反倒松了一个口气,虽然何仁如今不在她身边,但是只要她能与他重逢,姜毅光的这些担心就都不是问题了。智人对于主人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主人不作出要求他们自毁的命令。
“你说的这位高人,是你的猜测还是确有人见过?”程星月忍不住追问。
“据我所知,似乎是没人见过的。我们也曾审问过抓到的俘虏,都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人存在。反倒在联合会那边有传闻说这都是郎耀的计谋和安排,这也是他能够在实力如此一般的情况下还能坐稳联合会会长职务的最重要原因。我猜即便他真有这么一位幕僚,也是不愿意公之于众的。但是你与他关系不一般,说不定他会透露给你知道,你心里要有数,要根据他的态度来应对那位。”
姜毅光越说越细,简直把程星月当成小朋友一般来教了。程星月一方面觉得有点囧囧的,另一方面也确实为他这一份心而感动:“毅光哥哥,谢谢你。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姜毅光用笑容掩去嘴角的苦涩,道:“我答应过你哥哥要照顾你的,而且之前诸多事由我也欠你良多,如今不过是做些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