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能了。”医生遗憾的摇摇头,“这是不可逆的,只能药物勉强控制,尽量保持,如果不控制的话,恐怕之后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另外还有一点不知道您母亲有没有跟您说过。”
“什么?”
“您父亲可能还要面临失聪。”
盛安然指甲掐在掌心里面,疼痛感在提醒自己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而不是梦境,医生说,父亲将会听不见也看不见?
尽管因为母亲的事情她对父亲有所怨恨,可是这些年的关怀照顾不假,他到底还是对她有求必应爱护有加的那个父亲,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
她从主治大夫的科室出来后,在盛青山的病床前坐了许久。
“护士……”
他忽然醒了,扶着床畔看向盛安然,眼神浑浊,似乎聚焦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