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动静太大,吵醒了身边的妻子,她很关切地问道:“亲爱的,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我听说你一直在找人打听一个卖烟丝的老太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安慰她道:“我没事,上次那个卖烟丝的老太婆收了我一盾,却卖了一批假货给我,所以我想找到她,让她赔钱。你不用太担心我,我需要去花园里散散心,你睡吧。”
“亲爱的班宁,不要太晚啊,明日你还要去庭审现场呢,那我继续睡了,你去散心的时候多加件衣服,不要着凉了。”
虽然身在“局”中,但还是能感受到人情冷暖,我虽然不完全是柯克·班宁本人,但是我还是承载了他的所有记忆与情感,深知他也是一名深爱着自己妻子的人。
我拎着一瓶葡萄酒来到花园的凉亭内,心想如果明日输了,也就是最后一次享受人生了,能多享受一会是一会吧。
回到刚才想到的“真相”这个词,我发现了与阿雪见面时候的一个重大的破绽,如果说阿雪能够或者说可以与我直接接触,为什么要选择如此大费周章地暗示呢?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规则是不允许她直接与我接触的,那我这么贸然地跑去接触她是否有违反规则的可能?
被花园内的凉风一吹,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这几天光想着怎么去救阿雪,却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件事目前所出现的所有线索,我觉得是我太依赖阿雪了,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我自己才是“控局者”,只有靠自己才能真正的扭转局面,这不过是一场“局”而已,阿雪在这场“局”中的生死从存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如何赢这一“局”,只要我赢了这一“局”,现实中的阿雪自然就得救了,我输了的话,一切都完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开始冷静地整理起我所掌握的线索来。
首先这是一起民事纠纷的案件,一群由贵族纨绔子弟组成的民兵队每人花费重金聘请当地最有名的画家画一幅集体肖像画,由于画家的偏执,把很多付钱的人物虚化处理了,造成了不满,所以大家一起起诉了画家,把画家告上了法庭。
现在矛盾的焦点是画中的一个人物,腰上挂着鸡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由于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身份,这是一个没有付过钱的人反而在画面上获得了重要的位置,明显的不公平,所以现在现在民兵团的成员们希望画家当众赔礼道歉,并退还订金,当然,如果画家能够重新画一幅也可以不退还订金。
在庭审的现场出现了穿着打扮与画中小姑娘类似的证人,实为画家家里的佣人,并证实了画家确实画了不属于这幅画里应该出现的角色,民兵团的辩护律师还用了巧妙的手段误导大众,让群众们误以为画家与佣人有奸情,并挑拨画家与妻子家族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