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海见寿寿叶片一动,早取出一面盾牌,将金针全部挡了下来。
“刘福海,你还要负隅顽抗吗?”孔少陵手里拎着一支碧绿的细管毛笔,跳上另一根房梁,与刘福海迎面而立。
“少陵兄,我错了,都是颜如玉,都是她诱骗我,我也是上了她的当。”刘福海扔下了手中盾牌。
山河社稷图没有了颜如玉的压制,重新铺了开来,将整个黄金屋地面填满。
刘福海站在梁上,两腿瑟瑟发抖,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刘福海,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是傻子,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孔少陵说着,手中毛笔一挥,一撇写了出来,在空中化为一柄金色利刃劈向刘福海。
刘福海手中量天尺一挥,把金光打散。
孔少陵毛笔又是写出一撇,刘福海两手攥住量天尺,迎击那一撇,金光又被打散。
孔少陵大喝一声,双手握笔,从上到下一竖划出,金光呼啸着冲向刘福海。
刘福海面色凝重,两眼盯着那道金光,眼中闪过一道绝望,不敢再行抵挡,两脚在梁上一跺,纵身跳了下来。
黄金屋正中的大梁被孔少陵一竖划中,哗啦一声,断成了两截。黄金屋颤了颤,却没有倒下来。
人在半空,两手握着的量天尺却拦腰挥向了寿寿。
寿寿注意力本在孔少陵身上,见他握笔似要写出个“仁”字,心中正若有所思,猛在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
急切间,不急闪避,意念控制着山河社稷图,强行向上提升了丈余。量天尺击打在山河图上,如同小石子投入了大海,只激起小小一圈涟漪。
站在房梁上的孔少陵,挥笔一连划出一两横,不过这两横没有对着刘福海,却是攻向了寿寿。
身在半空的刘福海吼道:“如玉助我!”
颜如玉果然应声出现在刘福海背后,一只白色玉手,搭在刘福海后背,道道金光从她身上涌出,奔向刘福海。
刘福海双手握尺,猛地向正在浮起的山河社稷图一插。
山河社稷图发出咔嚓一声,那量天尺竟没了进去。
这时,孔少陵的碧绿毛笔写出一两横也已攻到寿寿身前。眼看寿寿就要被那两横切割成三截,寿寿眉心忽然发出一道白光。
白光打在两横上,两横的速度好像无限变慢,又好像这两横与寿寿中间间隔着无限的距离。
寿寿意念一动,光你有笔,我就没有吗?从紫色房间里取出金笔,叶子卷起金笔,在空中划了“乂”字。
那“乂”字如迅雷般,呼啸着冲向两横,两横很快被打散,化成了鲜血,滴在正慢慢收拢的山河社稷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