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寿潜入湖里,立时发觉湖水变得清澈了许多,水中原本遍地都是的水虿,全都不见了。
“我先过去看看。”
倪采传完意念,从寿寿身上下来,道声“变”,也变成了一只水虿。两条粗壮的后腿一蹬,消失在了水里。
寿寿不放心,叶片轻轻拨动,跟在倪采后面向水深处游去。
一会儿,倪采停了下来,在她面前,一个七八尺长,两尺余粗的大虫子爬在淤泥里。
寿寿弓起叶片,慢慢游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只水虿蜕的皮。
“你感应的东西就是它?”寿寿意念问道。
倪采点点头。
寿寿暗暗心惊,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由指头大小,长得有成人大小?
倪采继续往前游去,不一会儿又发现了一张皮,找完整座小湖,一共发现了七张蜕下来的皮,一张皮比一张大,最大的一张,已经有三丈长,五尺余粗了。湖底的淤泥里,散落着十七八个骷髅头,有的还粘连着长长的头发。
寿寿与倪采看得越发心惊,特别是倪采,心里自责不已,通过与那些皮的藕断丝连的感应,她确定正是从她身上生出来的那只水虿惹的祸。
寿寿移开最大的那张皮,下面显出一个“卍”字,寿寿取出金笔,写了个“开”字,那“卍”字飞速旋转,从中心处慢慢敞开了一个洞口。
“跟我来!”寿寿说完拉着倪采进了洞里。
洞里弥漫着鱼虾腐烂后的腥臭味道,但寿寿叶片的毛孔,仍然从里面分辩出阴豹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这儿会洞口?”倪采跟在寿寿后面问道。
“我来过这里。小心了,这里通往一条大鳌鱼的老巢。你还是化回我的一片叶子吧。”寿寿道,“那鳌鱼很危险!”
“不!那水虿是从我身上生出来的,我必须得灭了他,不能由着它吃人。”倪采坚定地摇了摇头。
一进入洞穴,二人立即悬空了起来,好像在这洞里根本没有一丝重量。
寿寿小心地控制着叶片扇动的速度与方向,循着阴豹留下的气味,一路弯弯曲曲,蜿蜒向前。
很快,寿寿就发现了与上次经过这山洞时的不同。上次,山洞里自有一股气推着自己,晃晃悠悠地就到了那座生满水虿的湖。
而现在,这山洞多了万千岔路不说,少了那股自动前行的力量。
倪采看着一个个密如蚊窝的洞口,道:“寿寿,这里是什么地方?连水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条鳌鱼生活的地方啊?”
“嘘,这不是条一般的鳌鱼,还记得那下酸雨的云彩吗?就是姚小桃驾驭的那朵,当初,孟达也曾役使过。我怀疑,那云彩就与鳌鱼有关。”寿寿传意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