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笑得咬牙切齿、也看他笑得泪流满面。她忽然想起与云沙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少年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阳光,彼此熟识之后,她见到过对方高兴、激动、慌张、失落却唯独没见过云沙哭泣。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云沙此时的样子不但没有令齐暮雪感到不适,反而让云沙在她心中的影像愈发生动、完整。
内心细腻温柔的齐暮雪情不自禁的张开怀抱将面前正在抽泣的少年搂紧了怀里,云沙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胸襟,却温暖了她的心。那张通缉令不知何时已被齐暮雪松开,随风飘向远方。
半晌后,两人缓缓分开。云沙揉了揉泛红的双眼,顺手拭去了脸上残余的泪痕。齐暮雪伸手抚摸着他的眼角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还准备报仇吗?”
云沙调整了下心情后说道:“仇我是一定要报的,那贱人的死只不过是我报仇的第二步罢了,接下来不管那些人在哪里,我都要亲手了解他们,只要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
齐暮雪突然脸红了一下,说:“不知道伯母被安置在哪里?”
云沙的手忽然一紧,黯然道:“我也不知道——为免打草惊蛇,后来我一直都没有询问过我母亲的消息,她的后事全是那个男人暗地里一手包办的。”
“那在找到他后你准备怎么做?”
“问出我母亲的下落后,我会亲手送他上路,以告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云沙冷冷的说道:“从我母亲逝世时起,我就只遵从‘公道不在人心之内,是非只存乎于拳权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