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的喊声明显带着娇嗔味道,就算外边儿的侍卫听到也不敢擅自进来。先前是她对锦翠、锦竹挠痒痒,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苏月闪躲不及,实在受不了痒痒挠,嗓子眼里止不住地流露出让人误会的低吟声。原本她就极怕痒,这也是穆凉彬一向知道且掌握在他手中的“把柄”,如今被他再次运用起来,她还真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别动了!痒!哈哈哈……饶了我吧!外面还有人呢!”苏月笑得泪珠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忍不住求饶道。
谁想穆凉彬一停手,仍旧俯在她身上,用暧昧的语气开口道:“御书房的隔音,朕很放心,皇后不必担心。”
苏月见他终于收手,还好心地替她擦拭泪水,头一偏连忙反驳:“那你可就错了!臣妾在来的时候,还听到你在里面摔杯子,骂人了呢!简直一清二楚!可见这御书房的隔音并不牢靠!难道你想传出个白……沉迷女色的名声吗?”苏月本想说另一个词,可想想还是咽了回去。
其实御书房内多为君臣商讨国事,传授绝密军机之用,故在起初工匠设计前,便在墙内设置了有明显吸音效果的棉质结构。一般门窗紧闭,里面的人正常说话的情况下,外面确实很难听到里面的声音。但凡事都有一个承受的程度,穆凉彬那声摔杯子的声音实在清脆响亮,训斥人时亦是振聋发聩,不难被人察觉。
不过,苏月这回就算听到了,也听不清里面人讲的话,只能依稀判断出里头的情形。为了不再被穆凉彬欺负,她这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合理加工罢了,不违背原则。
闻言,穆凉彬倒有些不好意思,谁想自己的严苛全被她听了去,这才摸摸鼻头坐起身来,“咳你都听到了……可有吓着你?”君威难测,身为帝王若是没有威严,怎能服众?
自古君王就有两面性,一面是对着朝堂臣子的沉稳严厉,一面是对着后妃佳人的万般柔情。
“哎——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苏月摇摇头,故作忧虑地感慨道:“早就听说当今皇上为人苛察,内政修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满脑子的愁绪瞬间被苏月的趣话打消,她作戏般假的不能再假的“害怕”引得穆凉彬顺然失笑道:“哈哈哈……你啊你,还打趣起朕来。这宫中就只有你……最不怕我了。”语气柔软,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无可奈何。
苏月往一旁挪了挪,避开穆凉彬赤裸裸的眼神,接着坐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方才朝着他正色道:“那……关于粮草被劫一事,你可想过是何人所为?”
“朕也考虑过……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强盗所为!盗亦有道,自古强盗与军队井水不犯河水,一来军中士兵训练有素,不缺兵器,他们并非是其对手,二来粮草与他们